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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笑什麼?妾身說錯什麼了?你對景春蕭氏放下了,妾身也玩夠了,自然跟著放下,有什麼好笑?」嫩頰微鼓。
「沒有錯,嫣兒半個字也沒說錯,我放下,而你也玩夠,一切就夠了。」說完,他尋到她的唇,輕輕淺淺吮吻著。
喬倚嫣玩著他的發,與他相濡以沫,用來裹身的大棉布突然被抽掉,她本能驚呼了聲,香息全吐進他口裡,藕臂才攀緊他,人已被他帶進床幃內。
……
在彼此懷裡歇了好一會兒,蕭陌神魂漸定,有些昏昏欲睡,一隻大掌仍下意識來來回回摩挲女子裸背。
突然,他懷裡的嬌軀動了動,以為她已累到睡去,結果並沒有。
她蹭啊蹭的,蹭到他耳邊,軟軟朝他耳裡吐息——
「我的大將軍侯爺,妾身這輩子誓死追隨你了,哪兒也不去,我就跟著你奮鬥到底、百戰不殆、至死不渝……欸,你聽到了嗎?這樣總成了吧……啊!」
他聽到了,聽得清清楚楚,薄唇拉開深深笑弧,再次發狠將她摟住。
那些曾在他心間來回穿梭吹了許多年的寒風,已散……
第十五章 寒風已盡散(1)
邵大娘還沒接回巧妹,蕭府的主僕們已因她從定遠侯府帶回來的訊息亂作一團。
邵大娘果然沒被處置,不但沒受罰,還被何氏請去仔細問了話,她便把自個兒與喬倚嫣的對話老老實實交底。
何氏一聽喬倚嫣即要過府看診,先是驚喜不已,接著得知蕭府的主人家想被她診治得排在僕婢之後,且還不一定排得上,登時氣到臉都要歪掉。
但即便她氣歪臉,也不可能再難看到哪裡去。
畢竟現下她這張臉已毀得差不多。
當時中了紅蓮教赤焰毒的清怡長公主僅是半張殘容,她與她的貞兒卻是整張臉爬滿猙獰的殷紅毒痕。
還是有機會被治好的,定遠侯夫人沒有說不治……如此一想,何氏內心的怒火便消退了些,隨即充滿期待。
等到隔日邵大娘將巧妹接回去,蕭府裡又鬧得不可開交。
不僅蕭家主僕們不淡定,還來了不少聽聞訊息想登門一窺究竟的人,當中有不少位是行醫大夫,前門不讓進,竟打著名頭說是邵大叔、邵大娘的親戚,想從角門或後門進去,無所不用其極。
巧妹的臉……十四歲的小姑娘家實也不知發生何事,可所有見到她被邵大娘接回蕭府下人院子的人,每個人都想知道,每個人都在問——
「怎麼可能?才短短一天啊!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巧妹只會答。「咱不知道啊,那位夫人幫我把膿血清掉、颳了腐肉,再把涼涼香香的藥膏往我臉上塗,塗得很厚一層,然後……咱睡著了,一覺睡到隔天午後,睡到臉上藥膏都幹到裂開,然後咱就伸手去剝,把藥膏全剝光後,咱的臉……咱的臉就好了……」
小姑娘的臉不單只是好了,還白嫩如豆腐,完全是新生的嫩肌,與她頸子和手背較深的膚色很不相同。
巧妹開心極了,攬著她僅有的一隻小銅鏡自照許久。
莫名中毒的十來個蕭府下人歡喜到抱在一起大哭,對邵大娘攜女去定遠侯府跪求的「勇舉」謝過又謝,尤其聽到巧妹說,定遠侯夫人正在備藥中,不出三日必來訪,大夥兒一顆心終於落回原位,靜待貴人施恩。
巧妹自然也被何氏召去,蕭詠貞亦在場。
自從春日賞花宴惹出這一場無妄之災,蕭詠貞已好久沒離開自個兒的院落,她害怕見人,害怕旁人瞧向她的眼神,留在身邊服侍的也就剩下一位李嬤嬤,是因為得知巧妹之事,內心燃起希望,今曰才會戴上帷帽現身。
在見到巧妹那張膚質細膩的完好臉蛋,紗帷後的那張殘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