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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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
已經過了酉時,京城的冬天天短,過了酉時便要見黑,晚霞餘光金燦燦地落在陳尚書家門口那頂小轎子,與對面寧國公家護院們身上。
護院們肩膀抵著肩膀,小聲地嘀咕。
“這誰啊,怎麼這麼半晌還不讓人進門?”
“誰知道,不過這麼久都不給進門還不走,真有夠死皮賴臉。”
這些話一個字不落,全進了轎子裡許婉耳朵,她那張永遠帶著楚楚可憐的臉,霎時浮現出厲色,卻很快便又平靜下來。不就是那位姓阮的大小姐又大小姐發脾氣,想要給她個下馬威嗎。
沒關係,反正最先等不起的不會是她。
果然,下一瞬,即有人步履輕輕自門口出,朗聲道:“還請姑娘移轎西角門。”
來人正是璧月。
上一世,阮流星從頭到尾都是糊塗蟲,人要害自己,要害爹爹,統統不知道,更別說劉氏為何非要讓她大張旗鼓去迎許婉這種小事了。
是直到剛才,她才明白了劉氏為何要這樣做。
不是要她給許婉撐面子,而是大梁婚律有“三不去”。
有所娶無所歸,不去;與更三年喪,不去;前貧賤後富貴,不去。
縱陳知確有幾分才學,他一個寡婦養大家裡只幾分薄產的小小探花郎,憑什麼能一路平步青雲,短短三年便做上了尚書的位子?
是憑她爹爹定西北,平安南,一傷與血拼出來的軍功卓著。
他陳知是因為她阮流星才前貧賤後富貴的,文官向來最重官名,縱阮家出了事他也不能休棄掉她,所以上一世許婉才要毒死她,她不死,許婉就永遠沒辦法名正言順的上位,而且還要做出許婉來陳府時她很欣然接納的樣子,以證許婉不是早就暗中對主母之位有所圖謀。
阮流星其實挺多時候並不能明白,更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了,虛名又有什麼好要的。
但既然你們非想要,那我也成全你們。
璧月依照自自家小姐先前所交代的,叫了一遍來人不肯應聲,她便又叫了一遍,語氣比先前還要更溫和恭敬,卻不容置喙:“還請姑娘移轎西角門。”
許婉坐在轎子裡,眼裡一點朦朧淚光也沒有了,臉色沉沉的下人。
當她不知道什麼人才從角門進嗎,妾室才從角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