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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餘讓嗎?盛燃盯著他眼角畫上的那顆小痣,徹底亂了頭緒。
為什麼餘讓要畫這顆痣?他又一次問自己。
隨著一個人的長大,臉上的痣會消失嗎?如果不會,如果這具身體是餘行,難道餘行從小就有給自己畫痣的習慣?這太不合邏輯了。
盛燃在迷宮裡走了半天,找不到出口,看不清來路。
直到走出小區,被餘茹霞送上計程車,盛燃才強迫自己把這些先放一放,他報了個酒店的名字,那是出發時就定好了的。
「我出院了嗎?」餘讓問他。
「還沒有,只是請假出來一天。」盛燃大概解釋了一下,餘讓點點頭沒再說話。
餘讓站在酒店門口,躑躅著沒有往前。
盛燃:「怎麼了?」
餘讓看他一眼:「我想回家。」
從這裡去h市,不管高鐵還是客車,都算方便。
盛燃哄他:「我們明天要回醫院,今天將就一晚好不好?」
餘讓垂下頭,輕聲說了句好,盛燃這一顆心斑駁的心臟,頓時就酸了。
「我怕你辛苦。」盛燃說。
「不怕,」餘讓盯著腳尖小聲囁嚅,「我不怕辛苦。」
「好。」盛燃笑了起來,「那我們回家。」
一路上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彼此間沒有太多交流,高鐵站裡餘讓去了趟衛生間,再出來時臉上的黑點不見了,頭髮上沾著一些水漬。
他的神情很不自在,還總是下意識地去抹眼角的位置,盛燃不動聲色看在眼裡,抓心撓肝,只想快點得到一個答案。
餘讓一個月沒有回過宿舍,雖然都不過是短暫停留的驛站,但因為跟盛燃度過了酸甜苦辣的日子,才覺得這裡特別又難忘。
明明該忘的,何時才能放下。
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原本平鋪的被子折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塊,這是盛燃的疊被方式,而床邊的椅子上,還掛著盛燃的換下的居家服。
「你……」餘讓轉過頭,看著門邊之人慾言又止,盛燃意識到什麼,臉唰就紅了,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前陣子回來過幾天,就……睡你床上了。」
這種滋味跟尾行痴漢被抓現行似的,盛燃回憶起自己嗅著餘讓蓋過的被子入眠的場景,簡直恨不得挖穿天花板飛出去。畢竟他倆明面上已經分手,自己這種藕斷絲連的行為挺叫人害臊的。
從來不是隻有一個人承受著思念的苦,餘讓也跟著臉紅,腦袋一熱:「那你今晚還睡我床嗎?」
「……」盛燃吞了吞口水,走向衛生間顧左右而言他,「我把熱水器插上,你等水熱了再洗澡,我去樓下買吃的。」
「外賣不行嗎?」外頭冷得要命,餘讓捨不得。
「樓下的快一點兒,我餓了。」盛燃找個藉口溜出門,剛出電梯就撥著餘茹霞的號碼打了過去。
餘茹霞看到盛燃來電,以為是餘行出了什麼事,忐忑地接通後,對面卻沒頭沒尾地拋過來一句話:「餘行眼角的痣呢?」
「什麼?」餘茹霞慌了一陣,「什麼……什麼痣啊?」
盛燃沒那麼多時間跟她繞圈,直白又慌張地問她:「這具身體到底是餘讓還是餘行?」
僅憑一顆痣的判斷過於草率,但他不願意放棄一絲一毫的可能,即便這種猜想在旁人瞧來是種荒唐。
「餘讓跟你說了什麼?」餘茹霞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把這件荒唐事幾乎坐實。
盛燃心臟跳動得愈發劇烈,他喉嚨發緊,再開口時聲音都是啞的:「所以,他真的是餘讓嗎?」餘茹霞知自己失言,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盛燃說話帶著哭腔,慶幸和悲喜都有,「餘行左眼有一顆痣,餘讓卻沒有。他作為餘讓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