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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煮，你等我一下。&rdo;媽媽轉身點燃瓦斯爐加熱爐上的鍋子，她的背影似乎比平常還小。
媽媽也還沒吃，等到我們坐下來一起用餐時已經將近十點了。今晚的主菜是燉牛肉，媽媽一邊以湯匙叉子將食物送入口中，一邊高談闊論著調味和火候的技巧。今天的媽媽非常多話，比昨天有精神，但看她表情總覺得有些強顏歡笑，兩人之間話題一中斷，氣氛就變得非常尷尬。
&ldo;媽媽。&rdo;我趁著對話的空當開口了，&ldo;你不氣我上電視嗎？&rdo;
媽媽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身體微微縮了一下，接著聳了聳肩說：
&ldo;當然生氣呀。&rdo;
&ldo;那為什麼不罵我？&rdo;
媽媽正拿湯匙撈起一片肉，她停下手看著我，&ldo;你希望我罵你？&rdo;
&ldo;也不是啦，&rdo;我拿叉子戳著一塊紅蘿蔔，&ldo;只是覺得怪怪的。本來以為你會罵我，但你什麼都沒說。&rdo;
媽媽微微笑了笑，但眼神依然嚴峻，一徑默默吃著她自己做的料理。
晚餐結束後，媽媽開口了：&ldo;下次也是星期五吧？&rdo;
她指的是上電視的事。&ldo;是啊。&rdo;我說。
媽媽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ldo;如果你們臨時無法上場，不知道那個節目會怎麼樣喔？&rdo;
這是威脅嗎？
&ldo;想也知道工作人員一定會緊張得要命吧，導播和製作人應該都會慌成一團啊。&rdo;
&ldo;我想也是，不過反正你們只是玩票，替代人選應該很多吧？&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我皺著眉說：&ldo;難不成你想在緊要關頭讓我們無法上場？&rdo;
&ldo;沒那回事，只是問問。&rdo;說完這句話，媽媽利落地開始收拾碗盤。
那一夜我在被窩裡遲遲無法入眠，太多想問媽媽的問題在我腦海盤旋不去，我試圖拼湊合理的推論，弄得自己睡意全沒了。我不想在床上翻來覆去，乾脆下了床走出房間。
媽媽的房間靜悄悄的。媽媽睡著的鼾聲可是大到別人會以為裡面養了一頭猛獸，所以她應該還沒睡。我在紙拉門上輕敲兩下，裡頭隨即有了回應，&ldo;幹嘛？&rdo;
我拉開紙拉門，在媽媽的枕邊坐了下來。&ldo;我能問一個問題嗎？&rdo;
&ldo;什麼事？&rdo;
&ldo;今天那個訪客是誰？&rdo;
媽媽應該沒有睡迷糊，卻花了不少時間才聽懂我的問題，只見她一臉驚訝。
&ldo;我看到了。&rdo;我搔了搔鼻樑旁邊，&ldo;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體面，根本不是什麼推銷員。&rdo;
媽媽緊繃的臉好一陣子才恢復笑容，她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ldo;被你看見啦，那我只好招了。&rdo;
&ldo;那人是誰？&rdo;我又問了一次。
&ldo;媽媽以前的同事，當時我和他都在大學當研究助理，他很照顧我，不過人家現在已經是教授了呢。&rdo;
&ldo;他來我們家做什麼？&rdo;
&ldo;這個嘛……&rdo;媽媽似乎覺得不妥又閉上了嘴，頓了一頓才對我說：&ldo;他說剛好來這附近順道看看我，大概是來東京辦事情吧。&rdo;
&ldo;為什麼騙我是推銷員？&rdo;
&ldo;沒有為什麼啊，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