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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丟下手上的所有東西,徑直衝進了廁所,餓了一天的胃裡只有酸水,她跪在地上用力壓著舌心,腦袋都快充血,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催吐出來。
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好像還是很多年前晃晃悠悠跨上岸的那個清晨。
2
俞莊嵁一拉開門就看見瞿榕溪端著杯子站在幾步開外。
「您的果汁準備好了。」
「留給昆老闆喝吧,我就先走了。」
昆城正站在門內相送,呵斥道:「一杯果汁搞這麼久,吧檯那小子不想幹了?」
「沒事的,您也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行,那您慢走。」
「我的提議,您得空可以考慮考慮。」
「一定。」
目送著俞莊嵁出了門,昆城仍立在原地,抱著胳膊緊皺眉頭。
瞿榕溪試探著問:「城哥,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昆城撇了那玻璃杯一眼:「下回偷聽別這麼明顯。」
瞿榕溪低下頭:「是,對不起,城哥。」
「他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一點。」
「那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眼線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昆城打量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俞大哥確實在算計我?」
「這我不敢亂說,只能勸您當心。」
「你擱我這兒挑撥是非呢?」
「只是覺得這樣事情就解釋得通了,能讓那倆人敢瞞著您去做別的活的,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人。萬一他們就是俞老闆那邊安插過來的人,那很難講還有沒有其他人也是。」
昆城不置可否,又問:「那你說,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哪兒來的膽子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直接去跟他爹匯報?」
「其實對您而言,他們內部有矛盾,也不一定是壞事……」
3
介舒沿著坡路往更高處的居民區爬,手指被凍得沒知覺,背上起了一層虛汗,催吐的後果是喉嚨口堵脹、舌心發苦、內臟痠疼無力,而且她沒歇多久就出了門。越靠近目的地,她的腳步越慢,心裡也越慌,步伐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白色外牆的三層小樓在昏暗的路燈下發灰發黃,只有二樓亮著燈,介舒可以想像,那裡面一定暖和又溫馨。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把下半張臉埋進圍巾裡深吸了一口氣,才在手機螢幕上熟練地按下一串數字,撥通。
「嘟——嘟——嘟——」
正在介舒打著退堂鼓,準備切斷電話時,等待音戛然而止,那邊響起女聲。
那女人的聲音輕鬆愉悅,周遭還有熱鬧的談話聲。她先是習慣性用英文問了句「哪位」,因這頭遲遲沒有開口,那頭也突然沉默下來。
半晌,環境聲被拋諸線外,聽筒裡一時安靜。
「小予?」
聞聲的瞬間,介舒便覺得喉嚨口梗住,抬眼,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窗邊,像是特意避開了人群來接電話。她立即閃避到路邊的車後面,依靠夜色裡視覺的盲區隱藏自己,順道貓著腰觀察聖誕樹邊的那道人影——駝色緊身毛衣,齊耳捲髮,纖細、時髦。
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耐煩。
介舒咬著牙忍住情緒,那頭又說:「今天放假?」
她心裡一沉。
「有什麼事?」
「是需要錢?要多少?」
她陡然覺得從頭至腳澆下一片寒意,不容再多猶豫,終於開口,語氣比自己預想的要漠然的多。
「我親生父母是誰?」
那頭掠過一陣無聲的驚詫,過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