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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奪目,院裡的木芙蓉花開了,淺淺的芬芳隨風潛入木格子窗裡, 著華床上兩人洩露的幾抹春光。劉徹在妃子寢宮的榻上,正是歡好過後,身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
門外傳來閹人尖銳的聲音:“皇上,長門宮那位去了。”
他的心頭一滯,沒有淚水,也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失神地望著床頂在夜風中搖曳不斷的輕紗,猛得想起很多年前,他還年少情深的時候,面冠如玉,一身深藍色華服,和陳嬌穿梭追逐在浣衣房的露場上。“阿嬌姐,不要躲,阿彘找不到你了。”
陽光溫柔迷人。那天露場上的輕紗也是這般肆意地飄揚,他聽到陳嬌銀鈴笑聲,終於抓住了她,緊擁在自己懷裡,溫熱的鼻息打到她/敏/感的耳垂上:“阿嬌姐,我抓住你了。”
她小巧的耳垂一點點泛紅,圓潤的耳珠如同一顆豔紅的瑪瑙珠子,一直紅到面頰上,她抬頭看著自己的眸中泛起盪漾的水波,那般柔情羞怯。
“陛下,長門宮那位還給你留了信。”閹人繼續說道,打斷了他遊走的思緒。
他起身,披上外袍,開了門,夜風灌入,鼓起他的裡衣,有些涼薄。
門口尖銳的聲音帶著些惶恐:“陛下,您何必出來呢,奴給你送入便可。”劉徹接過絲帕的手有千金重,他打斷了閹人的自語:“順德,陪朕出去走走。”
月光皎皎,滿園繁盛的木芙蓉,那是陳嬌最愛的花,如今卻不是為她所開了。劉徹手中緊握的絲帕微微 ,邊角繡著清秀的阿彘二字,耳邊似乎又響起陳嬌無遮無掩的聲音:“阿彘的放我這,阿嬌的放阿彘那裡。”
劉澈緩緩地展開依舊發舊的帕子,中間赫然字跡:“我心放下。”
夕陽跑贏了老馬,你終將放下……
第7章:光華模糊,卻掩不住你的心傷(一)
n市中心,五星級酒店,裝修更是無比奢華,統一制服的迎賓在門口揚著標準的微笑,鞠躬道:“歡迎光臨。”
陳嬌和劉澈走到大堂櫃檯前,提交check in的手續。
考慮到劉澈的特殊情況,陳嬌只預訂了一個房間。她拿著房鑰匙,跟著門侍的帶領,走過西式旋轉樓梯。
酒店走廊上溫和暈黃的暖色燈光和地面上鑲著繁雜花紋的厚重紅色地毯相映襯,更添了幾分華麗。鎏金桌布的牆上掛著不少別緻的畫,各有風姿。
陳嬌由於職業習慣,走幾步便駐足打量著。那門侍也是為了陳嬌這類喜愛賞畫的顧客做足了功課,看陳嬌停在一副畫前饒有興致的模樣,便主動解說起來:“客人,這是老闆特地從‘尋常畫廊’花重金買的陳大家學生時代早期真作,仿文藝復興時期的筆鋒,借鑑安格爾的新古典主義畫風,將線條,形體,色調相和諧,展現出健康韻美的少女胴、體,又因為加了不少後現代風格元素,便使整幅畫生動新意了起來……”
陳 了笑,眸中一片柔和,只道:“畫風還是稚嫩了點。”
一旁的劉澈那眉毛緊緊地皺成了川字。真是世風日下,女子赤/裸的春、宮、圖竟然堂而皇之地掛在公共場合,那清晰的筆觸,連女子從泉裡出來,胴、體、上懸掛的晶瑩水珠都那麼清晰可見。而且男男女女竟然也不忌諱,光天化日之下,坦然交流春、宮。圖心得。這比白日宣/淫更是無恥萬倍。
劉澈的瞳孔猛然一收,因為那副叫做《初》的 圖底角上,龍飛鳳舞,赫然二字:陳嬌。
他堂堂漢武大帝的妻子,竟然是個畫春、宮、圖的?!真是顏面掃地,斯文盡毀。
“陳嬌,走。“劉澈不悅地拖過陳嬌。
行李不多,陳嬌很快就收拾好了:“你去睡吧,我睡沙發就好。〃
劉澈向來享受慣了女子的侍奉,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