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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祭品……
秦思苦澀一笑,他緩緩睜開眼,看見季成風站在床頭,焦急擔憂地注視著自己,&ldo;我沒事。&rdo;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季成風連忙上前扶住了他,&ldo;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rdo;秦思聽後,默然,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探詢結果,從很早以前開始,他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後‐‐等待審判。
&ldo;司徒祁顥會被押回魔教總壇,終生不得下斷天崖一步。&rdo;季成風看秦思沒有詢問的意思,只好自動自發地把皇上最後的決定告訴他,&ldo;你昏迷不醒的時候真的讓皇上害怕了……&rdo;
&ldo;那就是說司徒祁顥終生被軟禁在魔教總壇了?&rdo;秦思打斷季成風的話,因為&ldo;皇上&rdo;兩個字會讓他又亂了心神。
&ldo;差不多,不過他會被提升為魔教教主,仍然是皇上的第一影衛。&rdo;季成風的語氣中難掩欣喜,為自己君王的胸懷氣量。
秦思聽了,輕輕冷哼了一聲,最後留下一聲無言的嘆息:日申永遠知道什麼人該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不怕背叛,也或者根本不在乎背叛,因為操縱駕馭一切的人始終是他!
千古第一帝,你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們的思想和感情,這是你的無奈,也或者是你的樂趣呢?
秦思想恨,卻明白自己的無力和渺小。他緩緩下床,著衣,木然地來到窗臺邊,夕陽西下,他看到自己的疲憊和滄桑。
&ldo;當!當!當!&rdo;隨風飄來一陣輕微的鎖鏈聲,秦思心頭一跳,側過頭,望見從迴廊中走出一個灰衣男人和兩名玄衣佩劍侍衛。
司徒祁顥,凌亂披散的頭髮,沾滿汙泥糙屑的布衣,沉重的鎖鏈,艱難的步伐……
看到這兒,秦思感到自己的心被揪緊了,一種奇妙複雜的感情開始蔓延全身,是憐惜,是愧疚,也或者是心疼……
他抓緊了衣袖,靜靜地注視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想立刻奔上前去,奈何自己腳下的無力。
司徒祁顥與押解自己的兩名侍衛走出長廊,穿過庭院,跨出了別宛的大門,當他來到馬車前時突然頓住了,他緩緩地轉過身,抬頭,不意外地看見閣樓上熟悉的身影,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一廂情願的伴侶,他笑了,還是那種猖狂灑脫的笑容:永久的分離前讓他以為秦思是為他而來的,就算心心相印一刻,又何妨?!
一生,愛過,足矣。
他的笑容又再一次讓秦思震撼了,這個男人就算滿身狼狽也還是那個自信桀驁的司徒祁顥,精明銳利的眼神沒有變,瀟灑狂妄的氣勢沒有變,輕佻風流的笑容也沒有變……
司徒祁顥,在落日蒼涼寂寞的餘暉下,他彷彿就像振翅高飛的雄鷹,衝破了天地,任性不羈地遨遊蒼穹,哪管日月更替,星辰變換。
秦思也終於笑了,似乎瞬間明白了司徒祁顥對生命的詮釋,對人世的灑脫,他是真正的強者,真正的無情,真正的有情。
望向遠去的馬車,想起每天清晨放在桌上的茉蓉糕,憶起低沉曖昧嗓音吐出的每一句話,秦思的心漸漸被溫暖包圍了:
你有多久沒有好好看身邊的一糙一花一木,有多久沒有聽鳥叫蟲鳴和流水的聲音了……
你的眼睛一直在看向前方,從來沒有留意身邊的事物,連最簡單的快樂都忘記了……
如果那個夢是你此生唯一所願,我不會阻攔,我能做的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