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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林書蘭去監獄裡看望過陸晚山之後,整個人便非常消沉,每天不思飲食,甚至連吃藥都需要周阿姨不斷提醒。
如果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還真不知道林書蘭能撐多久。
林書蘭回到了臥室,她開啟抽屜,準備拿藥服下,但是拉開抽屜的同時,一種無力的孤獨感襲來,她忽然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吃藥沒有意義,活著也沒有意義。
現在,她的丈夫在監獄裡,她的兒子發誓再不會見自己,而小薇,則選擇和慕私年在一起。
今天下午,林書蘭去了醫院裡。她並沒有感冒,之所以戴著口罩,是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出門。
網際網路的記憶永遠不會消除,所有人都知道了她過去做的事情,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
林書蘭已經踏在了生不如死的地獄邊緣。
她唯一的安慰,便是喬薇答應晚上會回家來陪她吃飯。可是剛才,這安慰的希望也破滅了。
喬薇不會回來了。
理智告訴林書蘭,喬薇是因為工作,不得以才爽約的。
但是現在的林書蘭,情緒已經處於偏激的狀態。她想起了下午時,喬薇和慕私年在一起的場景,那麼親密,又那麼愉悅。
雖然看起來,目前慕私年並沒有回憶起任何事情,可是他總有一天會回憶起來的。
總有一天,他會將喬薇奪走。
喬薇再也不會回來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林書蘭的思維,就這麼朝著絕望的方向走去,她躺在了床上,所有的力氣,都一點點地消失……
與此同時,喬薇繼續在醫院裡,安慰那位剛失去孩子的母親。
她叫何盈君,剛滿28歲,這是她第一次懷孕,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
她對這個孩子有無限的期望。
她給女兒準備好了粉紅色的房間,粉紅色的嬰兒床,粉紅色的玩具,粉紅色的各種漂亮衣服。
她決定在女兒滿月的時候就帶她去照相館,她決定在女兒周歲的時候抱著她出去旅遊,她決定在女兒五歲時送她去跳芭蕾。
可是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成了幻影。
何盈君被眾人扶著,站在了新生兒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隔著玻璃,看著裡面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儀器管子的女兒。
何盈君痛恨那些冰冷的管子,她知道那些冰冷和銳利落在女兒稚嫩的身體上會有多痛。可她同時也知道,如果沒有那些儀器,她的女兒心臟便會立即停止跳動。
何盈君也是剛生產完,身體根本沒有恢復,她必須要人扶著才能夠站立。
喬薇和同事,只能不斷地對她進行著勸說。
「孩子太小了,那些儀器放在身上,真的太痛苦。」
「對她來說,越拖下去,就越是煎熬。」
「她就是一個天使,短暫地來過了人世間。你們是有緣分的,以後她一定會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你身邊的。」
勸說到最後,何盈君只沙啞地說了一句話。
「都還沒來得及……給她取名字。」
說完之後,她低垂下頭,無聲地哭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卻比任何的哭聲,都讓人覺得撕心裂肺。
一個小時後,何盈君簽下了器官捐獻同意書。
當所有手續都告一段落時,已經是半夜,喬薇悄然來到了慕私年的病房裡。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探視了,但是護士知道喬薇和慕私年的關係,所以小小地開了個後門,讓她進去了。
慕私年在睡覺之前忘記拉窗簾,此時月光探入,將他的臉映得清晰。
他面容染著銀色的月光,睡顏安詳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