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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村。
穆念慈一早出門後,楊鐵心便開始了每日重複的活計。
他先是給廚房的水缸以及牲口用的水缸都挑滿了水,緊接著又把已經預備好的草剁碎,投餵給家裡的一騾一馬。
這些活計幹完,眼瞧著時間尚早,他走進庫房,來到一處許久未曾打掃過的角落,拉出一輛破舊的木質推車。
將其拿到院子外面後,楊鐵心拿起笤竹,把上面的塵土和蜘蛛網拍掃乾淨。
在掃動的過程中,不免驚動了網上的蜘蛛,但因其溜走得太慢,被連同所織的網一起纏到了笤竹之上。
接著,楊鐵心又從車箱內拎出一條已瞧不出原本顏色的小被子,因為又髒又破,無法再次使用,他便將其與從車頭上解下的因時間太久而脆弱不堪的麻繩一同扔到了門外。
這時的推車總算能瞧出幾分原本的模樣。
四四方方的箱體,拼接處的銅片鏽跡斑斑。
若是穆念慈在此,大約一眼便能看出,這鐵片與她從鐵匠鋪子拿走的金屬製品中的一部分是相同的形狀。
楊鐵心把推車拿回院子裡後,將箱體下兩個直徑與箱體一般長的木質輪子拆卸下來,然後從院子一側搬出早已準備好的木板,依照推車的樣子開始用刀具仔細切割。
聽到屋外的動靜,包惜弱心中好奇,便扶著肚子緩緩從屋子裡挪了出來。
當她看清楚那個陳舊的推車後,頓時愣住了。
過去的記憶如同一片片褪色的碎片,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粘合,逐漸再次清晰地呈現出來。
以前她懷著康兒的時候,鐵哥曾經用獵物與村裡的木匠交換,給孩子訂做了一個能夠移動的小推車,而眼前這個明顯可以放進去一個孩童的小車,讓她聯想到了十多年前那個沒有來得及拿回家的推車。
包惜弱定定地站著,眼底淚意不斷湧現,她趕忙從袖子中掏出手帕,輕輕沾了沾眼角。
這時,正埋頭專心削木頭的楊鐵心一抬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包惜弱,他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伸手攬住包惜弱,支撐著她沉重的身子,緩緩往另一邊的桌子前帶。
“惜弱,那邊又髒又亂,你怎麼靠得這麼近?你要是在屋裡待得煩悶了,就在這裡稍微坐一會兒透透氣。”
“不過,也別坐得太久,小心著了涼。”
包惜弱聽著楊鐵心關懷備至的叮囑,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良人關切的言語在片刻之間便衝散了剛才於她心底浮現出的那一絲酸澀。
“我知曉了鐵哥,你去忙你的吧,別讓我妨礙了你。”包惜弱望著楊鐵心稜角分明的側臉,柔聲說道。
待扶著包惜弱在鋪著墊子的凳子上安穩坐定,楊鐵心轉頭走進裡屋,拿出一個兔毛披風給包惜弱披上後,這才返回木板堆旁,繼續剛才未完成的活計。
冬日裡的空氣溼冷異常,包惜弱僅坐了一會兒,便感覺有絲絲縷縷的涼意往衣服裡鑽。
她沒有任性地多待,起身緩步回了房裡。
午時,楊鐵心手裡的活終於暫告一段落,現在只等穆念慈帶回金屬部件,便能將新的推車重新組裝起來。
楊鐵心將東西規整好,走出大門外拍打衣服上的木屑,就在這時,拎著東西的穆念慈凌空踏步而來。
只眨眼的功夫,她就從半空緩緩落於家門口。
對於穆念慈施展出精妙的輕功步伐,楊鐵心已習以為常,沒有顯露絲毫異色不說,相反,他覺得義女能夠拜師“北丐”,學到這般高超的功法,這讓他內心很是驕傲。
“爹。”瞧見門口的楊鐵心,穆念慈出聲打招呼道。
“嗯,進屋。”
楊鐵心應了一聲,又用力拍打了幾下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