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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他又掏出槍，對準老人的額頭，&ldo;把手機交給我。&rdo;

老人直起身子，順從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交給他，又任他搜身，把所有衣服口袋都翻開騰空為止。他似乎還不放心，連內衣都摸了一遍。老人的身體很瘦，乾枯嶙峋。

&ldo;沒用的。&rdo;老人說，&ldo;最多一個晚上。明天他們還是能抓到你。&rdo;

他皺皺眉：&ldo;為什麼?他們能硬闖進來?&rdo;

&ldo;不能。這裡的安全警備是頂級。&rdo;

&ldo;他們能毀掉倉庫?&rdo;

老人又搖搖頭：&ldo;不能。那會把這裡的炸彈引爆，波及到市區。&rdo;

&ldo;那為什麼說最多到明天?&rdo;

&ldo;他們會通毒氣進來，所有換風的地方他們都有辦法送入毒氣，以前他們在倉庫抓人就是這麼幹的。&rdo;

&ldo;那我們趕緊把通風口堵死。&rdo;

&ldo;你想自己把自己憋死嗎?&rdo;

&ldo;總能多撐一段時間不是嗎?&rdo;他想了想，又補充道，&ldo;我不相信他們會那麼幹。還有你在這裡，做我的人質。你是無辜的，他們不會把你也毒死。&rdo;

&ldo;他們會的。&rdo;老人漠然地說，像是在說其他人的事情，&ldo;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了也沒有所謂。他們會隱瞞的。&rdo;

&ldo;不可能。如果他們不在乎你的死活，剛才就把你和我一起打死了。&rdo;

&ldo;那是因為車上的人不確定我是誰。等他們晚上回去查了，弄清楚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倉庫人克隆體32號，他們就不用顧忌了。

這種事是常有的，我已經死過一次了。&rdo;

斯傑47心裡漸漸發冷，他嚥了嚥唾沫：&ldo;你是誰?&rdo;

老人站起身，向倉庫的另一端走去，似乎完全不在意身後的手槍：&ldo;我只是個小人物，說了你也不會知道。不過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叫潘諾32，微不足道的人。&rdo;

&ldo;等等，你等等。&rdo;斯傑47站起來，跟上老人，抓住他的手臂，&ldo;你有辦法對不對?你之前經歷過這種事，你知道怎麼躲藏對不對?&rdo;

老人抬眼看他一眼：&ldo;我如果知道，就不會死過一回了。&rdo;

他繼續跟著老人：&ldo;但是你應該幫我，現在我們在同一條船上，如果他們明天灌毒氣，那你得跟我一起死。你不想死對不對?那你就幫幫我，幫我逃出去，你救我也救你自己。&rdo;

&ldo;把你交出去是我最好的辦法。&rdo;

&ldo;你敢嗎?&rdo;他故意惡狠狠地說，&ldo;我今天會綁住你，讓你根本沒有機會。&rdo;

&ldo;那你還怎麼讓我救你?&rdo;

他又上前一步，擋在老人面前，雙手死死扣住老人肩膀，手指用力掐入老人嶙峋的瘦骨，做出威脅的語調：&ldo;你到底幫不幫我?你不幫我，我現在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老人被他搖得像一個關節斷開的木偶，但是說話的聲音並沒有變：&ldo;隨你的便吧，反正早晚都是死。&rdo;

他有點絕望，把老人放下，深呼吸，問：&ldo;你到底怎樣才肯幫我?我有隱藏的大筆資產，等安全了就給你一筆錢，你要多少?你說個數，能給我一定給。你相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