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第1/2頁)
光暗之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營中的木匠靠著蒸籠從隨軍商人那裡賺了一大筆,現在都快把白棟看成祖師爺了,整天跟著屁股後面請教有什麼新的物件沒有,白棟也沒客氣,畫了個現代藤椅給這些『徒子徒孫』看,希望他們能編出來。這年頭兒到處都是枯樹老藤昏鴉,幾乎就沒啥成本,不比後世一把藤椅就敢賣大幾千,比搶錢都狠。
這不就是胡椅麼?可似乎又不像,胡人可沒這麼精細的構想,看看那流暢的弧度、謹嚴的設計、大氣的外形,這必須是咱們炎黃子孫才配享受的好東西啊?據說人躺在上面後還能前後晃動,一定很舒服吧?真難為白先生能想出來。
這年頭不缺少能工巧匠,缺乏的就是想像力,拿了白棟的圖紙,幾個木匠憋了半個晚上,藤椅藤桌就弄出來了;第一個享受的人就是白棟,漾漾的春風吹著,味道甘美的豆汁喝著,藤椅前後晃蕩著,這就是萬惡的地主階級啊。苦酒偷眼看看,瞳孔裡都是小星星,白先生可真俊!低下頭,她又嘿嘿嘿的傻笑起來,像個積年的花痴。
白棟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苦酒身邊,想要制止她近乎花痴的行動,不想人家姑娘卻抬起頭,黑漆漆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情意,這還讓人怎麼開口?只得乾咳一聲:「呃,洗了有小半日吧?還是歇歇罷。」
「嗯!」
就像是得到了將令計程車兵,苦酒甩甩手鬆松腰,端起放在盆邊的一老碗豆汁,擰眉瞪眼地就往嘴巴里灌,才喝了一口,就苦著臉吐了出來,然後鍥而不捨的繼續喝。
白棟看得直皺眉,這都怪那些夥頭軍,太能起鬨了。
營裡的夥頭軍現在比木匠們還要崇拜白棟,『啃得急』如今已經成了每個夥頭軍的標配,開飯時手裡不拿上一個,那都沒臉見人。羊肉稀罕,就多夾幾片菜葉子,厚厚的豬油抹起,一樣能香掉舌頭。
白先生一金聽小曲兒,義救苦酒女的故事已經成了營中佳話,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是風流種,別說平民了,擁有姓氏的貴族們都愛在發春的季節胡天胡帝,據說孔子就是在某個山花燦爛的春天,在某次『野天盛宴』中誕生的。聖人的爹孃尚且如此,何況是白先生,他能跟苦酒沒點故事?所以白先生享受的東西,斷然要有苦酒的一份,於是一天幾碗豆汁就成了火頭軍們對苦酒的供奉。說實話,這東西苦酒真不愛喝,可看到白棟喜歡喝,她就強迫自己去習慣,往死裡折磨著自己。
她已經吐了三次,一老碗豆汁被整整吐出去半碗還多,白棟看著執著的苦酒都替她難過:「好了好了,不愛喝就不要喝了,何必要勉強自己呢?我還知道用果子榨汁的方法,回頭讓那些夥頭軍榨給你喝,一天洗這麼多布巾,何苦呢?我都說了不用你洗,多陪陪你父親,那天你投河的時候,他嚇得腿都抽筋了……」
「先生愛喝的東西一定是好的,我也要學著去喝才對!」
苦酒執拗地搖搖頭,拿起大老碗又喝了一口,這次似乎好多了,雖然還是皺眉,卻沒吐出來:「爹說了,先生是為了我才做了這個醫官,苦酒不會做別的,多洗幾條布巾,就是幫了先生。」邊說還邊護著木盆,似乎怕白棟奪了去。
每個人都會有追求,更何況人家姑娘追求的還是自己?再多說什麼就是矯情了,白棟也只能搖搖頭,躺回到藤椅上。他如今被苦酒盯上了,司傷營專用的水井明明距離尚遠,苦酒偏偏不肯在井邊洗,一定要跑到他附近,還要保持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女孩子的心思還是別猜,想多了會煩惱,碰到贏連這個吝嗇的老頭兒,天知道何時才能衣錦還鄉?攀扯人家女孩子說不定是害了她。
「苦酒喜歡你,你就看不出來?還是故意裝傻?」
青天白日的就颳起了一陣陰風,李敵突然出現在面前,白棟很無奈地看看他:「下次出現時先打個招呼好嗎?這樣會嚇壞人的;還有別摻和苦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