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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走,熱鬧的病房瞬間空下來。
陸遠站在沈情病床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等他給出合理的解釋。
&ldo;對不起……&rdo;沈情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ldo;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單獨行動?你說你膽子也是真大,自己拿著槍跑過去和人家一對一,你對你自己還真是自信滿滿啊。你當你是鹹蛋超人嗎?&rdo;沈情被他說的只能幹瞪眼,他算是發現了,陸遠只要一生氣,嘴就特別毒。
&ldo;我也是……去車上拿槍時……看見他進了那個房間,這不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事出緊急……&rdo;沈情眼神亂飄,不敢看陸遠。
陸遠彎下身,雙手撐在沈情頭兩側,&ldo;說實話。&rdo;從外人看,陸遠把沈情罩在身下。
沈情看著那張俊朗的臉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有些不知所措,他睜大眼,看著陸遠,&ldo;我當時……想殺了他……怕你們攔著……所以……&rdo;他以一種極不協調的姿勢動了動脖子,渾身僵硬著。
陸遠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情有多想殺了嚴傑這個人渣,他直起腰,在床邊坐下,&ldo;以後不能這樣了,有事要和我說,你知道醫生跟我說什麼嗎,還差一點就插進肝臟了,算你命大。&rdo;
沈情就這樣看著陸遠,說話的陸遠,抱怨的陸遠,他覺得真好。
&ldo;你想知道嗎?&rdo;沈情突然說。
&ldo;什麼?&rdo;陸遠沒反應過來。
&ldo;我爸死了,我媽帶著我和我妹嫁給了一個男人,他很紳士,言行舉止也很有風度,我媽覺得他可以給我們幸福的生活,可是,這才是噩夢的開始。&rdo;沈情說得很慢,說幾個字要停下來緩緩氣。
&ldo;他酗酒,而且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他幾乎每天都喝酒喝得爛醉,然後毆打我媽,可是久而久之他不滿足,又開始毆打我和我妹,可是等他醒酒之後卻又變成那個穩重紳士的男人。&rdo;陸遠知道,沈情在揭開自己的傷疤給他看。
&ldo;終於有一天,我媽受不了了,在他清醒的時候要求離婚,可他卻苦苦哀求,我媽還是心太軟,直到死之前都沒能離婚。&rdo;
陸遠還想問,問他媽媽怎麼死的,問他妹妹現在怎麼樣,問他以後又發生了什麼。可是他沒有,他沒再問。
&ldo;睡吧,睡一覺。&rdo;陸遠安慰他。
&ldo;那……你能牽著我的手嗎?&rdo;沈情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因為他看到陸遠明顯愣了下。他又想到陸遠和姜子陽是一對,感覺自己這樣像破壞人家的第三者。
他想著,突然覺得手被包住,熱意傳來。
&ldo;好,我就在這,睡吧。&rdo;也許是陸遠聲音太好聽,也許是暖意傳到心頭,也許是黑夜太安靜,沈情慢慢閉上眼,沉沉的睡過去。
陸遠看著他,伸手摸著他蒼白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陸遠心裡有些難受。
思緒飛回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他面色蒼白,雙手緊緊的拉著陸遠的衣領,陸遠有些呆,沈情第一次離他那麼緊,潔白細嫩的肌膚,善良的帶著急切的大眼睛,以及濃密纖長的睫毛。那個時候的他是那麼脆弱,卻又從骨子裡流露出堅強。
又想起剛才醫生對自己說的話,&ldo;病人身體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