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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宴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雙手反剪至身後,粗重的麻繩捆在手腕上,四周一片昏暗,晃晃蕩蕩,船板傳來若有若無的海腥味,他猜測應該是被弄上了船,但不知道那些人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即便是身處險境,談宴也竭力保持冷靜,他藉著船壁的力量緩緩坐起身,等到目光適應黑暗,才透過門縫外傳來的光亮,看清內部構造,這大概是一艘貨輪,他處在其中一間雜物艙,放置著汽油桶和船錨。
他動了動手腕,那些人果然將手錶和手機都搜走,手機內有錢仲賀安裝的定位器,但此時被他們拿走,也發揮不了用途。
刷的一下,艙門被開啟,魏昌明的身影透過門外燈光照進來,他眯著眼睛看過來:“你倒是有點膽量,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一點也不怕?”
“怕有什麼用?”談宴淡聲道,“說害怕你們就能放了我?”
“做夢。”魏昌明毫不留情地斷了他的念想,“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畢竟我和你無冤無仇。”
談宴垂下眸,攥了攥指尖,“我在錢仲賀心裡沒什麼價值,你們綁我也綁錯了,他不會因為我捨棄勳合,這些話我已經說過了。”
“那可不一定,”魏昌明眯著眼睛笑了笑,“你知道現在的錢仲賀在幹什麼嗎?你消失了這五個小時,他快要把整個滬市翻遍了,掘地三尺要找到你,你在他心裡的分量,可半點不輕啊。”
“但他哪裡能猜到,我們早就帶走你,遠離陸地,他就算有登天的本領,能在茫茫海洋之中找到你嗎。”魏昌明陰惻惻地笑了笑,“我勸你也不要白費力氣掙扎,我們的船現在在海上走了幾個小時,周圍除了海也只有海,沒人能夠救的了你,你就算要死,也只能跳海死。”
談宴後槽牙咬緊,垂於膝頭的手指緊攥,隨後倏然鬆了力氣,啞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魏總。”
魏昌明說:“那就最好,談先生果然是聰明人。”
艙門隨著魏昌明的離開又關上,房間頓時又陷入黑暗,談宴脫力地倚靠船艙,聽到錢仲賀的訊息,他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還好錢剛寅他們綁走了他之後,沒有對錢仲賀做出什麼出格事情,那這件事還有迴旋餘地。
只要錢仲賀穩住心氣,對錢剛寅提出的任何條件都不做反應,只要等到標書落地,即便是錢剛寅在怎麼掙扎,木已成舟,他就算有登天之能也分身乏術,屆時他這枚棋子對錢剛寅來說也沒用了,不會對他趕盡殺絕,錢剛寅留他的唯一作用就是威脅錢仲賀,談宴相信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那樣惹怒錢仲賀,他們也得不償失,頂多受點皮肉之苦。
所以他們的下一步,就是沉住氣,穩住心態。
談宴靜坐於一隅,他的西裝從來都是整潔落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灰塵遍佈,即便是落得狼狽地步,談宴也仍舊舉止穩重,閉眸靜心,不為外事牽繞。
談宴在心裡暗想,仲賀,你不要怕,我會沒事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兩邊意見不合,其中一方說:“魏總說了,裡面的人不能動!”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他媽動不動!”另一個沙啞的人聲響起,“那姓錢的到現在都沒什麼誠意表示,我們可等不了那麼久,必須得給他來點狠的,讓錢仲賀放放血!”
“阿發!”那個人推了一下阿發,“你瘋了,要是動了他,錢仲賀發怒了,後果誰負責?!”
“人都在我們手上了,他要是真心疼他,那就親自來救啊!”阿發從那人手裡搶過鑰匙,狠聲道,“實話告訴你,是我們錢總專門來要的人,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去問錢總,我只是個辦事的。”
談宴被名為阿發的人拽著手臂朝前走,穿過一個長長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