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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駿想到了錢仲賀,唏噓道:“第一次在派出所見到錢仲賀,我簡直要被他的臉色嚇死了,臉冷成那樣,你要跟他走的時候,我都想幫你報警了。”
談宴笑了一下:“哪有那麼誇張。”
“那時候不是還不熟嘛。”蘇駿抬眼笑了一下,“雖然現在也不熟,要不是我跟宴哥你認識,錢仲賀到現在說不定都不會跟我說幾句話。”
說話間蘇駿又給談宴倒滿了酒,提到錢仲賀,蘇駿的話匣子也開啟了:“這些年錢仲賀的生意越做越大,財經報道上的新聞一半都是關於他的,錢仲賀雷厲風行,行事風格不近人情,是一個活脫的工作機器。而且從來沒見過他的花邊新聞,也不喜歡參加宴會,不聚會不宴飲,真的過的像個苦行僧。宴哥你當年跟他關係最好了,你說他這些年清心寡慾是什麼意思?不會真的像傳聞裡說的那樣,他有那方面隱疾吧?”
談宴一口酒還沒嚥下去,便被蘇駿的猜測驚到嗆了一下,辛辣的酒味瞬間刺激鼻腔,談宴的眼眸被激出淚花,猛烈地咳嗽了幾聲。
蘇駿沒想到提到錢仲賀後談宴的反應會這麼大,他連忙抽出幾張抽紙遞給談宴,焦急道:“宴哥,沒事吧?”
談宴又斷斷續續地咳了幾聲,用紙擦乾眼尾的淚花,等到那一陣強烈的辛辣感退出喉嚨,他才緩緩擺了擺手,低聲道:“那傳聞到底是誰在傳?”
錢仲賀有隱疾?
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聞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且不說他真正見識過錢仲賀的實力,性.欲強烈地簡直與平日冷漠淡然的人判若兩人,說一週五次還嫌少的人,怎麼可能是患有隱疾……
蘇駿道:“這我也不知道,反正別人都在傳,我也是道聽途說,是真是假誰都不知道。但這麼些年,錢仲賀身邊確實沒有出現過伴侶。”
談宴微微垂下眸光,蓋住眸間思緒,錢仲賀身邊一直沒有別人,是在等他嗎?
“宴哥,你這幾年在國外發展的怎麼樣?”蘇駿促狹道,“有沒有找到心儀的人,處個物件啊?前段時間談爺爺還在愁你的婚事,我看你要是真有,也別瞞著老人家了,帶回來給爺爺看看,爺爺自然會同意的。”
當年他和錢仲賀在一起過,連蘇駿都不知道,談宴考慮要不要把和錢仲賀領證這件事情告訴蘇駿。
談宴抿了下唇,望向蘇駿,道:“我結婚了。”
蘇駿調侃的笑立馬停住,驚訝道:“結婚?!你結婚了?!”
“啥時候的事,宴哥你居然瞞著我結婚,你應該最先告訴我,我給你把關的!”
“上週的事,發生的太快,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談宴抬起手指捏了捏鼻樑山根,沉聲道。
蘇駿持續震驚:“談爺爺也知道的?”
談宴不打算隱瞞什麼,“嗯。”
蘇駿的嘴巴張成一個o型,顫聲問道:“結婚物件是……?”
談宴緩緩抬眸,對上蘇駿的視線,戴著霧紫色美瞳片的眼眸一片水潤,像是清澈的幽湖,卻彷彿直視心底,唇角勾著一抹淡笑:“是你口中那個不近人情,清心寡慾,且還有隱疾的工作機器,錢仲賀。”
此時蘇駿的腦袋上像被五雷轟頂,把他裡裡外外劈個焦透,他從來沒有想到背後說人壞話,居然還說到人家法定結婚丈夫耳朵裡,還把壞話都說了個遍!
蘇駿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地變得僵硬,他掛著欲哭無淚的笑,無力地解釋道:“宴哥,那什麼,都是誤會,誤會!”
談宴穩坐如松,氣質沉澱,如崑山雪頂上一抹白蓮,不入塵世,圓潤白皙的指腹輕輕摩梭著高腳杯身,輕輕一笑:“別緊張,我也想聽聽,別人是怎麼評價錢仲賀的。”
蘇駿正襟危坐,像一個犯錯誤的小孩,垂頭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