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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
談宴閉上眼眸,湊到錢仲賀的領口嗅了嗅,聲音參著不宜察覺的委屈:“你終於出現了……我都好久沒夢到你了……”
錢仲賀本被談宴的主動所感到欣喜,可聽到談宴口中說的話,剛翻湧的心又瞬間泡入冰泉,涼到心尖發顫。
談宴口中的‘你’……是誰?
這五年裡,談宴的身邊會留下……多少人?
錢仲賀狠心推開談宴,一雙斂情的桃花眼冷峻地看著昔日的愛人,沉聲道:“看清楚我是誰。”
錢仲賀推開的力度並不大,可談宴卻沒站穩,朝房間退了兩步,腳步不穩,膝蓋磕到玄關處的櫃門,忍不住嘶了一聲。
錢仲賀心尖一痛,連忙將人重新攬入懷裡,談宴穩穩地落入錢仲賀的懷抱,高大英挺的身形遮住了他,房間一片黑暗,僅有的光源來自走廊,卻被錢仲賀遮擋了大半,也將談宴擁進黑暗。
黑暗像是給了談宴勇氣,他重新向熱源靠近,兩隻修長的手臂攀上錢仲賀的肩頭,他感覺腦袋沉沉,忍不住靠上錢仲賀的胸膛,那片柔軟結實的胸肌被布料包裹,談宴發熱的臉頰不經意間觸碰到,錢仲賀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又加快了不少。
熟悉的氣息讓談宴無法思考,他只能憑藉本能環抱著,被酒精氤氳過的理智宣佈罷工,此時的談宴獨留感性,他情願跌入失智的深淵,也無法避免錢仲賀對他的吸引力。
錢仲賀的眸光深邃, 他的手捏著談宴的肩頭,努力讓自己將注意力從談宴潮.紅的臉頰上轉移,重逢的喜悅被不純潔的欲給壓制,佔據上風,錢仲賀分開兩人距離,嗓音沙啞道:“談宴,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錢仲賀更想問的是:談宴,你一聲不吭地從我的世界裡消失整整五年,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可談宴註定無法給與錢仲賀及時的答覆,被酒精佔據神海的他任性地靠近錢仲賀,不顧後果地攀附上錢仲賀的手掌,十指交纏,握著數不盡的情誼。
談宴緩緩靠近錢仲賀,微涼的呼吸拍打在錢仲賀的臉上,連帶著酒精味道,讓錢仲賀忍不住蹙眉:“你喝酒了。”
肯定句。
在錢仲賀印象裡,談宴不會喝酒,那時的談宴滴酒不沾,他對錢仲賀說過,自己無法從酒精中獲取快.感與甜意,所以錢仲賀從不讓談宴喝酒,也不知道談宴的酒量。
那談宴學會喝酒,是誰教的?
錢仲賀眉頭蹙緊,薄唇緊抿,心懷不甘,卻又忍不住揣著醋意繼續問:“喝了多少?”
可懷裡的人卻沒有回答他,寂靜兩秒,等錢仲賀想要再次開口詢問時,身前人有了新動作。
錢仲賀感覺到談宴的手在他的掌心裡動了動,耳邊聽到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恍然間感受到談宴踮起了腳,一道泛著酒香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錢仲賀怔愣:“你……”
談宴像是一個純良無辜的兔子,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到底有多過分,那雙淺褐色的眸子不再晶亮,而是夾雜著朦朧,注視著錢仲賀,柔軟纖瘦的身子愈發靠近,緊貼著錢仲賀,輕聲道:“這次你很不乖,夢裡的你怎麼也像現實那樣愛管我……”
談宴的聲音愈發含糊,卻一字一句地敲著錢仲賀的心尖:“別管我了,吻吻我吧。”
錢仲賀像是被施加了致幻藥水,全身心都被談宴拿捏,即使過去五年,即使眼前的人曾毫不留情地棄他而去,可他還是對這樣的談宴毫無招架之力。
他像是商店裡精緻的禮品,僅僅被談宴用手撫平包裝袋上的褶皺,都讓他欣喜若狂,痴情一片。
他涸澤而漁,卻仍心甘情願。
錢仲賀重新攬緊談宴的腰,將人困在懷裡,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談宴白嫩的臉頰,宥深的眼眸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