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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蘇忽地彎唇笑了下:「那就離婚。」
她不想再因為他放棄她熱愛的事業了,也不想再沉浸在她那些有的沒的情緒裡了。
周安跟著許淮南上了樓,進了其中一個包廂,裡面開著窗,仍然燈光暗淡,煙霧繚繞。
見他來了,等著的一群人紛紛站起來。
其中一個人模狗樣、年紀看起來比許淮南小一點的男人笑著走過來,他將手上的煙盒遞到許淮南眼前,「南哥,你再不來,我都以為你已經回家陪嫂子、沉浸在溫柔鄉裡面了呢。」
許淮南唇線微抿,他從淡金色的煙盒中抽出一支煙,咬在嘴裡,微偏腦袋。
程放忙不迭地掏出打火機,給許淮南將煙點上。
他和許淮南小時候住在一個大院,不過那時他沒和許淮南說過話,當然小時候也沒人敢上去和許淮南搭話。
那無異於上趕著去送死。
小時候的許淮南那可徹徹底底是個瘋子和變態,無論看誰表情都陰沉可怕,跟誰欠了他千八百萬似的。
一天到晚,不知道又跟哪邊的流氓或混混打架了,總是弄得自己一身青青紫紫的傷,就連白淨的臉也未倖免於難。
程放還聽說,他因為自己的貓跑出去兩天沒回來,就親手掐死了那隻他養了好幾年的布偶。
而程放他自己,在程家排行老大,只是因為他媽媽是普通家庭出身,導致他在家裡不太受寵,再加上他從小紈絝成性,老爺子看他不順眼。
高中一上完,他就被程老爺子下放到了軍營。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和許淮南有了交集。
十六七歲的少年身高腿長,模樣英俊,卻仍然陰鬱可怕,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就跟被人拔了鬍鬚的獅子一樣,暴怒發狂,二話不說就抬起拳頭朝人砸下來。
但軍營生活,幾個住在一塊的大小夥子之間,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有潔癖的許淮南永遠跟瘋了一樣,往死裡錘他,也往死裡錘其他人,堪稱一個逮誰錘誰的無情機器。
軍醫給他打過好幾次鎮靜劑,他才能慢慢平息下來。
事後他都會被教官狠狠地罰,下次卻依然不改。
好在沒過多久,許淮南出去執行了一次任務回來,人就變得沒那麼可怕了。
程放還記得,太久沒見到許淮南的他一時之間有些得意忘形,竟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他就嚇得蹲在地上,用力地抱住了自己腦袋。
下一秒,就聽少年輕嗤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這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慢慢緩和了,再加上後來他們一起出過幾次任務,甚至許淮南還救過他一次。
程放心底早就覺得他和許淮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不過他們這好兄弟沒當幾天,才一起從軍營回來,他又被一點也不想看見他這個孫子的老爺子給送出了國。
程放這幾年回國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他想透過電話和好兄弟聯絡感情,但對方壓根不接他的電話,更不回他的簡訊。
許是他發的簡訊太多,沒幾天他就發現自己全部的聯絡方式都被好兄弟拉黑了。
眼下好不容易讀完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得以回國發展,他立刻決定將他和許淮南之間感天動地的兄弟情給續起來,再順便談一談程家與君恆集團科技分公司合作的相關事宜。
結果他不長眼的朋友出來談生意,還帶了幾個女人過來。
甚至女人裡面還有個最不長眼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已經盈盈起身,端著兩個盛著紅酒的酒杯朝許淮南走了過來。
程放剛想呵斥她,讓她有多遠滾多遠,突然看著她的臉頓了一下。
這女人長得有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