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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問:&ldo;那爸爸呢?爸爸在哪裡?&rdo;
vivi 驕傲地說:&ldo;我爸爸在美國,我的媽媽教我說英語,我到了美國就能跟那裡的小朋友說英語 --- &rdo;
他問:&ldo;你爸爸在美國 --- 是幹啥的?&rdo;
&ldo;我爸爸是教授 --- &rdo;
&ldo;那你 --- 什麼時候去美國?&rdo;
哪知 vivi 一聽這話,就從屋子裡跑了出去,他嚇壞了,以為問出禍事來了,連忙跟在後面,發現 vivi 跑到廚房去了,在問藍老師:&ldo;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美國?&rdo;
他生怕藍老師要責怪他問這種傷害孩子的問題,但 vivi 很快就興高采烈地跑出來告訴他:&ldo;等我媽媽把她的幾個博士學生帶畢業了就去美國 --- &rdo;然後很驕傲地說,&ldo;我媽媽是教授,我媽媽是博導,班上的小朋友,他們的媽媽都不是教授 --- 都不是博導 --- 小龍的媽媽是我媽媽的學生 --- 萌萌的爸爸也是我媽媽的學生 --- &rdo;
藍老師在廚房聽得哈哈笑,出來對他解釋說:&ldo;有些孩子愛笑她媽媽太老,說是她奶奶,我就這樣教她阿 q 一下,免得傷了她的自尊心 --- &rdo;
他藉機問:&ldo; vivi 的爸爸在美國,那你們不儘快去 --- 那邊跟他團聚?&rdo;
&ldo;要去的,要去的,&rdo;藍老師對女兒說,&ldo; vivi ,到兒童室去,媽媽跟叔叔說個事 --- &rdo;
vivi 不情願地往兒童室走,叮囑他說:&ldo;叔叔,你來聽我彈鋼琴啊,我表演給你聽 --- &rdo;
等 vivi 進了兒童室,藍老師解釋說:&ldo;其實她爸爸不在美國 --- 我不知道 --- 她爸爸在哪裡 --- 因為我不知道 --- 她 --- 爸爸 --- 是誰 --- &rdo;
他覺得再不問就沒機會了,便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ldo;藍老師,我問個問題 ---- 如果您 --- 覺得不 --- 恰當 --- 就當我 --- 沒說 --- &rdo;
&ldo;是不是想問 vivi 是不是你的孩子?&rdo;
他真是感激涕零,如果藍老師不說出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膽量說出這句話來。他連聲說:&ldo;是的是的,我今天來就是想問這個 --- &rdo;
&ldo;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 我也想弄清楚 vivi 的爸爸究竟是誰 --- 我不是要找人負責什麼的 --- 我根本不用 vivi 的爸爸來對她負 --- 什麼責,你看,我一個人帶她不是挺好的嗎?不僅如此,我已經告訴她說她爸爸在美國了,那我一定會做到這一點,肯定會在美國為她找個好父親。不過我這人搞科研養成了追根究底的習慣,不知道 vivi 的生父是誰,心裡就有個疑團放不下 --- &rdo;
&ldo;那是,那是,我 --- 也是這樣 ---- &rdo;他覺得藍老師說到要給 vivi 找個美國爸爸的時候,不象是在談論愛情或者婚姻,而象是在投標,是把可行性和預算什麼的都論證好了才說那話的。
藍老師說:&ldo;我一直想問你這事,但又怕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今天你自己找來了,真是太好了。我 vivi 是 ab 型血,我是 b 型,所以她爸爸只能是 ab 型或者 a 型,你是 --- 什麼型的?&rdo;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