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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昇在掌櫃的帶領下騎馬直奔北大營。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半時辰。
北大營外萬籟寂靜,隱隱躍動的火把光亮連成一片,遠遠看去就像夜裡蟄伏的火龍。
林昇單身跳下馬背,將馬拴在路邊的柳樹上。來的路上,他已經問過掌櫃,知道此時坐鎮北大營的武騎蔚名叫譚武。
調任同福縣前,譚武曾在刺史府任職。
(這裡武騎蔚作為官職,武騎衛代表軍隊名稱,軍隊名稱私設定。武騎蔚官職是參考唐朝官職。)
見林昇一門心思闖北大營,掌櫃阻止不了,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與此同時,兩人前腳還沒邁進北大營的營門,裡面譚武便得了訊息。譚武把手裡的紙鎮重又丟回桌上,讓傳信的的小廝把林昇帶到隔壁營帳。
刀疤臉看了一眼小廝離開的背影,問譚武:“大人真要見他?”
譚武緩緩站起身,這些年養尊處優下來已經略顯臃腫的身體碰撞了桌案,倒滿茶水的溢位一些茶水,打溼了旁邊的軍報。
刀疤臉連忙把軍報抽到一旁,用袖子擦了擦桌案。
譚武慢悠悠走到窗邊,推開窗欞朝外看。營地裡燈火通明,從這裡能準確地捕捉到北大營正門的位置。
靜默了一會兒,譚武扭頭問王四:“王四,你可還記得我調任同福縣多久了?”
王四不假思索地說:“快七年了。”
譚武微微勾了勾唇,扭頭看向益州城裡的方向,笑著說:“我記得七年前,咱們在刺史府上見過一面。那時還是個毛頭小子吧!”
王四附和:“是個毛頭小子,心高氣傲得很,才接手林家紙坊的生意不久,就想把生意做到長安。”
譚武冷笑:“那是他命好,捅出那麼大的簍子,後面還有老太婆給他周璇。你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還沒學老實?”
王四想到曾經與林昇的一面之緣,面上的刀疤開始隱隱作痛。
中軍大帳外,林昇獨自跟著通傳傳信兵走進帳篷。
“你就在這兒等著吧!”傳信兵指了指帳篷裡唯一的一張桌子,“將軍今日有些不舒服,等一會兒緩過來,自會見你。”
林昇伸手拉住傳信兵的手,從袖兜裡掏出一錠足五兩的銀錠子放進傳信兵掌心:“這是一點心意,有些事想請教小兄弟一二。”
傳信兵低頭看了一眼掌心的銀子,瞬間笑了:“請教不敢當,畢竟是軍營重地,可不是什麼都能往外說的。”
“這是自然,在下只是想問問今日譚大人是不是抓了一個女犯?”
傳信兵“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說:“你連大人抓了個女犯都知道,你莫不是她的同夥。”
林昇連忙故作誠惶誠恐地否認,拉著傳信兵壓低聲音說:“不瞞小兄弟,我與這女犯確實有些親戚關係,近日來,也是想要打聽打聽情況。”
傳信兵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蹙眉說:“這可是軍中要事,不能胡說,若是被將軍知道,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懂,我懂。”林昇微微弓著腰,又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傳信兵手裡。
朝廷每年軍費有限,大部分從軍部撥出的款項都前仆後繼地送到邊關,這些年沒有大的對外戰爭,但邊境小摩擦不斷,單單涼州的戰役就斷斷續續打了很多年,否則謝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沒什麼人回益州。
這次謝必安能回來,還是因他在戰場上受了傷,皇上憐惜謝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苗,這才允他回益州,給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打從高宗時,地方軍費吃緊,各個州府郡縣的軍隊有一半以上的軍費都要依靠地方財政。像益州這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軍費更是捉襟見肘,普通士兵更是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