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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喜掃了一眼,輕笑道:
“奴婢瞧著,這字兒像是小桐的,三娘子尚未開蒙,應當不識字吧?”
吳大娘子邊笑邊點頭,然後指著信說:“三娘這是給我送禮來了。”
“送禮?”玉喜歪著頭,滿臉疑雲。
“是啊,一份大禮!”吳大娘子抿唇輕笑,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信。
......
若說京城最近有什麼大八卦,那一定是吳侍郎府上的姨娘驚了馬,眼下仍不知所蹤。
可很快,這則八卦就被另一則令人笑掉大牙的喜訊壓下去了。
據說,京城有名的破落戶阮家,要娶兒媳婦啦!
之所以被人笑掉大牙,是因為阮家的這個兒媳婦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俏嬤!
海棠院裡,吳大娘子拉著母親江氏,笑得透不過來氣。
“阿孃,那阮家當真應下了婚事?”
江氏點點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多虧了三娘那個促狹妮子,想出這麼個“高招”,叫阮家淪為笑柄,給阿瑩出了好大一口氣!
娘倆笑夠了,吳大娘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個年過花甲的張嬤嬤,阿孃是打哪兒找來的?”
江氏想著行為粗鄙的“張嬤嬤”,嘴角忍不住朝下扯了扯。
一個鄉下泥腿子的老寡婦,守著兩個兒子還不安分!既然她這麼想嫁人,想必對阮青郎應當很滿意才是,畢竟再不堪,那阮青郎也有秀才的功名呢!況且人又年輕力壯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江氏甩了甩帕子,笑得不懷好意。
被京城百姓輪番笑話的阮家,此時愁雲慘淡,阮青郎本人更是如喪考妣,羞憤得幾欲跳井!
前兩天,阮家門外忽然來了個華服錦衣的婆子,叫囂著自己姓張,是阮青郎的未婚妻。
那婆子年過花甲,且粗鄙不堪,聽到阮家人要趕她走,便露出滿嘴黃牙,破口大罵,在阮家所在的草蜢街足足罵了三個時辰!
聲音之洪亮宛如鐵錘敲大鑼!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周邊的鄰人都知道了阮青郎和那婆子的風流韻事:
婆子是吳府的梳頭嬤嬤,姓張,在吳老夫人壽誕日被阮青郎闖入房間輕薄,並得了阮青郎的許諾,要娶她為妻!
一時間滿城譁然,竟叫京城諸公瞧足了笑話!
阮家不堪其擾,青天白日之下又不能打殺,只得好言商議,可那婆子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嫁進阮家。
婆子直言道:若是阮青郎不肯娶她,那她就去京兆衙門告阮青郎調戲民女,毀約另娶!
就她,還民女?
還別說,人家還真是民女!再老再醜那也是民女。
這下阮家是真慌了,真叫她告到京兆衙門,阮青郎定會被判個品行不端,最輕也要被革去功名!
畢竟那日在吳府發生的事,許多人都是見證!
宴會那日,阮青郎原本以為“張嬤嬤”是吳三娘替嫡姐掩飾,瞎編出來的,沒想到!沒想到她們當真尋來了這麼個老潑皮來羞辱他!
阮青郎打量著面前的“張嬤嬤”,從她那墳上雜草一般的乾枯髮絲,瞧到那十根藏汙納垢的黑灰指甲,隨後定格在那張宛如樹皮一樣的斑駁老臉上。
阮青郎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與震驚。
她們以為給個泥腿子披件值錢些的衣裳,他就認不出來了?大戶人家的老婢有這樣不修邊幅的?
他阮家曾經也是京城頂尖的人家!
欺負他阮家沒落,沒了以往的眼力?
哼!
與阮青郎的嫌惡不同,“張嬤嬤”打第一眼瞧見他,就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阮青郎是阮氏的侄子,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