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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懶得回他，客氣道：&ldo;紀先生, 下車吧。&rdo;

&ldo;不討厭, 還是討厭？&rdo;

&ldo;先下車。&rdo;

&ldo;不討厭, 還是討厭？我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對我來說很重要。&rdo;

&ldo;我不討厭紀先生，夠了嗎？&rdo;

紀零不置可否，片刻，又說：&ldo;我聽不出你是不是在說謊，所以，我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這樣能讓我確認你話中的意思。&rdo;

&ldo;你問。&rdo;

&ldo;你今晚洗澡的時候，我可以在浴室門口等你嗎？&rdo;

&ldo;絕對不行！&rdo;

&ldo;你討厭我。&rdo;

&ldo;這和討厭沒什麼關係，就算我喜歡你，我也不可能讓你待在浴室門口等我。&rdo;

紀零愣了一會兒，似理解出了另外一層曖昧的潛在含義。

他從喉頭深處發出一聲極淺極低的笑，語氣裡也帶了幾分欣喜若狂的情緒，說：&ldo;也就是說，&l;你不讓我在浴室門口等你&r;這個結論，包含了兩個可能性，一個是你討厭我，一個是你喜歡我，對嗎？你也有可能是因為喜歡我，才不讓我待在浴室門口？&rdo;

葉殊望著滿天璀璨的星辰，第一次有欲哭無淚的情緒。

她深深吸了一口寒氣，直入肺腔，撥出，吸入，反覆了三次，才忍住擰斷他腕骨的衝動。

於是，葉殊僵硬地擰出一個微笑，說：&ldo;紀先生的想像力很豐富，所以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現在，可以下車了嗎？&rdo;

&ldo;還不行。&rdo;

&ldo;你說什麼？&rdo;

紀零抿唇，&ldo;剛才太緊張，膝蓋被手壓麻了，我得在車上緩一緩才能站起來。不介意的話，你再等我幾分鐘？&rdo;

&ldo;行。&rdo;葉殊也是沒脾氣了。

當葉殊回到家，這才察覺自己已經飢腸轆轆。

紀零打了個響指，說：&ldo;餓了，對嗎？&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葉殊覺得好奇。

&ldo;說起來可能不雅觀，但我的確能嗅到一些胃部的味道。餓的時候，胃部會消化胃黏膜，會有氣體上湧……這個時候，就會有某種特殊的味道完美展現在口腔的唾液內。總而言之，就是我能察覺到。&rdo;

葉殊乾笑，說：&ldo;還真是你擅長的領域。&rdo;

&ldo;我有這個榮幸，為你做飯嗎？&rdo;

葉殊不挑剔這些，爽利地答：&ldo;你做吧，麻煩紀先生了。&rdo;

&ldo;不麻煩，這是我的榮幸。或許吃了這頓飯，你就會喜歡上……&rdo;

&ldo;絕對不可能。&rdo;

&ldo;我的廚藝。&rdo;紀零說完了補充的話。

葉殊覺得自己的左側臉頰被人憑空打了一巴掌，隱隱作痛。

呃，她好像又自作多情了。

紀零做的是鰻魚飯。顧名思義，就是鰻魚加飯。

葉殊對米飯並不熱衷，說來也怪，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卻偏愛北方的麵食。但為了不與這個刑偵顧問撕破臉皮，她還是老老實實夾了一大口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加煎鰻魚塊塞入口中。

許是鰻魚上裹了一層厚重甜膩的燒烤醬，一下子將米飯的寡淡味道提升，醬汁的粘稠濃鬱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