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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你不是說,雙子公寓那邊的治安不太好嗎。」齊燕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我就想換個地方。正好中介今天說這邊有個房子空出來了,價格位置都挺合適,我就定了。」
陸野想起來了,這話他確實說過,也確實建議過齊燕白更換住處。
新城區能租的小區不多,這處住宅年限新,位置也不錯,價效比在同期房租裡算是實惠的,齊燕白能租到這裡,好像也不是什麼多意外的事。
陸野輕輕鬆了口氣,心說不過小區裡二十多棟樓,齊燕白能不偏不倚地租到他同樓,確實也是一種緣分。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陸野語氣輕鬆了許多,閒聊似地隨口問道:「你自己一個人搬?」
「嗯。」齊燕白點了點頭,說:「搬家公司說我預約得太晚了,他們下班後不提供上樓服務。」
「幾樓?」陸野問。
「九樓。」齊燕白說。
「那真是巧了。」陸野撲哧一樂,伸手把手裡拎著的東西一股腦塞給齊燕白,打趣道:「中午吃的飯,這不就得還上了嗎。」
齊燕白愣了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捧著溫熱的砂鍋粥,茫然地看著他。
「我也住九樓。」陸野說:「這樓型一梯兩戶,不出意外,我應該住你對門。」
第17章 「不是要請我吃晚飯嗎?」
當初陸野被烏龍警情誤導時,曾經近距離觀察過齊燕白的家。
那時候齊燕白的家簡單得就像個樣板間,除了出租屋必要的傢俱和畫架之外幾乎沒什麼過多的私人物品,陸野當時還以為齊燕白是個極簡主義者,結果現在看來,他那時候純粹是沒找到發揮空間。
短短兩三個月過去,齊老師的隨身行李已經多到了讓陸野都咂舌的地步。大到咖啡機微波爐,小到鍋碗瓢盆,好像齊燕白已經搖身一變,從「極簡主義者」落入了「消費主義」的邪惡陷阱。
或許是陸野的目光在包裝箱上停留的時間有點久,齊燕白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開口問道:「我是不是買得有點太多了?」
「嗯?」陸野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用眼神估量了一下今晚的工作量,非常可觀地評價道:「還行,沒什麼特別沉的。」
就是數量多了點,陸野想。
齊老師工作能力不錯,生活經驗上卻有點一根筋,憑他一個人的工作效率,這些東西八成得搬到半夜去。
陸野一邊這麼想,一邊半跪下來撥動了一下幾個小箱子,然後衝著齊燕白伸出了手。
「有膠帶嗎?」陸野問。
「有。」齊燕白說:「怎麼了?」
「打個包好拿一點。」陸野說:「不然一樣一樣搬得搬到哪輩子去。」
齊燕白似乎終於明白陸野的意思了,他聞言抿了抿唇,捂住口袋往後退了一步,拒絕道:「這些東西太沉了,你傷還沒好呢,我自己慢慢搬就行了。」
「這有什麼沉的。」陸野撲哧一樂,就這半跪的姿勢揚起頭看著齊燕白,笑著道:「而且我晚上本來想請你吃飯的,既然你錯過了,那我就只能出力抵債了。」
陸野說著,見齊燕白還是有些猶豫,於是又補充道:「我單手拎,這樣行了吧?」
陸野總覺得,齊燕白有時候簡直就像個操心的小媳婦兒,管這管那,比他自己都在乎他的身體狀況,甚至頗有點小題大做的意思。
但陸野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齊燕白在意他,擔心他,陸野自己也能感受得到。他並不討厭這種些微過線的關心,所以也願意被他管束一二。
得到了他的保證,齊燕白方才放下心來,從口袋裡掏了掏,找到了一卷搬家用的寬膠帶遞給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