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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燕白抱著衣服在門口等他,見他出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他動作很小心,刻意避開了陸野剛打過針的那條手臂,然後調整了一下外套的位置,繞到正面幫陸野攏緊了衣領。
齊燕白的手長得很好看,修長白皙,拿畫筆時靈活,整理起衣服來也不遑多讓,他微微探身湊近了一點,然後伸手環過陸野的脖子,很快地將他的衣領捋平了。
他湊近時,外套的領口剛巧擦過陸野的側臉,陸野下意識偏頭避開,可還是聞到了齊燕白身上那種乾淨的洗衣液香味兒。
陸野心頭一跳,總覺得齊燕白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態度卻好像和半個小時之前完全不同,陸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但他總感覺齊燕白對他好像親近了許多。
「還疼嗎?」齊燕白終於開口問道:「破傷風針打完,是不是得等一會兒才能再打狂犬疫苗?」
「沒事,小傷。」陸野說:「是得觀察半個小時,我自己等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現在天色已晚,陸野自己倒是值班加班習慣了,但卻不知道齊燕白習不習慣熬夜,於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一會兒打完針我自己打車回去,不用擔心。」
「打完狂犬疫苗還得留觀半小時呢,我留在這照顧你吧,手受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齊燕白說:「而且等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陸野心說這算什麼「受傷」,就這麼點小面積,再深也不嚴重,撐死一個星期就好了。
他深吸了口氣,正想再多勸一句,就被齊燕白的一聲嘆息打斷了。
陸野一會兒還有一針破傷風要打,於是隻鬆鬆地披著外套,受傷的那隻手垂在身側,雪白的紗布在衣擺邊緣若隱若現。
齊燕白嘆了口氣,盯著那截露出來的白邊看了兩秒,然後輕輕地拉過陸野的手,捧著他的手腕,像是想碰又不敢,於是隻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紗布邊緣。
「對不起,野哥。」齊燕白的語氣很低落:「是我連累你受傷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就別攆我回去了吧。」
陸野敏銳地察覺到了齊燕白稱呼上的小小改變,他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那種微妙的改變似乎愈加明顯了。但他和齊燕白剛剛也算「並肩作戰」過,關係有所拉近似乎也正常,於是陸野想了想,沒有戳破這點變化。
「沒事,不嚴重。」陸野說。
陸野從警這些年,見過的世面不計其數,別說被人咬一口,以前在基層出警的時候,被聚眾鬥毆的誤傷都不止一次兩次了。
「不過下次遇到這種事兒還是先報警。」陸野說:「今天我是湊巧在附近,要是不在,我就很難第一時間趕過來——以後還是報警來得保險一點。」
齊燕白乖乖聽著他的訓,聞言點了點頭,抬起頭來沖他笑了笑。
這個笑容看起來很乖巧,但也有點勉強,陸野看著齊燕白還是有點泛紅的眼圈,原本的決定忽然就鬆動了一瞬。
他的擔憂和心疼表露得那麼明顯,明晃晃的幾乎要從眼神中滿溢位來,陸野被他看得心裡直發軟,最後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又好笑地妥協了:「行了,不想回家就不回家吧——大半夜不睡覺泡醫院,真是有福不想享。」
「沒關係。」齊燕白見他鬆口,於是彎著眼睛笑了笑,語氣都輕鬆了一點:「我明天上午沒課,可以多睡會兒。」
齊老師溫柔細心,說要照顧他,就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陪著陸野在留觀區坐了一會兒,掐著點等著半個小時的觀察期過去,然後把陸野送回了處置室,又拿了單子去樓上拿阻斷藥。
陸野從警多年,動不動就要經受「狂犬疫苗破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