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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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喜上加囍,多好。
“你說的好,”陸沉撩下官袍跨出文廟大門:“就這麼辦吧。”
走幾步路他又提醒王大虯:“獻縣的山匪又鬧起來了,你擬個告示貼出去,叫咱們縣的人近日沒要緊事別到那兒去。”
萬一正正好撞上山匪,再丟了命。危險。
……
等縣衙一行官吏離開,沈持他們四個快步走進文昌帝君殿,虔誠地上香、許願,再踮腳仰頭看一看帝君,好像在確認帝君收到了他的心願後,才安心地退出殿去。
從祿縣到長州府,走官道有一百里地出頭的路程,乘坐馬車一兩個時辰,不算遠。
早在頭天晚上,沈山把他的牛車收拾得鋥光瓦亮,四角繫上大紅綢布,對沈煌說道:“明兒你趕車把阿池送到州府去。”
“爹……”沈煌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還是我騎馬送阿池吧,快。”
這牛車實在是趕不出去啊。
沈山眼睛瞪得像銅鈴:“騎馬顛得難受,不如坐車舒服,你趕慢些,他還能躺著睡會兒。”
他撿回家的狗兒,老劉氏當初讓沈持喊小叔的旺財,衝著沈煌“嗷嗷”兩聲,好像在說:就是,躺著舒坦。
沈煌:“……”
次日一早,春鳩鳴,春風和,沈持在四月底的暮春裡換了身嶄新青衿,準備出門。一抬眼,看見沈山牽出牛車:“這回爺不送你了,你爹趕車快,讓他陪你去吧。”
牛車四角繫著的大紅綢布迎風招展。
沈持:好拉風。
不過,行吧。
牛車吱吱呀呀走到縣城,他去文廟跟江載雪他們碰頭。
……
江家和裴家派出了馬車伕、家僕,由族中得力的長輩陪伴江載雪和裴惟到長州去赴考,每家甚至趕兩輛馬車。
馬車上同樣繫著大紅綢布,比沈持家的還誇張,風一來像花旦的水袖,抖啊擲啊拋啊拂啊……
只有岑稚孤身一人揹著包袱,顯得單薄伶仃。
“岑兄,”沈持拉著他:“來吧,上我家的牛車。”他朝江載雪擠擠眼睛:“你們人多,路上熱鬧起來趁得我這裡冷清,就讓岑兄陪我說話吧。”
江載雪氣鼓鼓的。
官道平坦開闊,所遇多是赴考的學子,過往熟人不斷,哪輛馬車牛車騾車驢車上都紅綢飛舞,一路說說笑笑,很快抵達長州府。
從進入城門那一刻開始,不斷撲來的煙火氣息讓沈持目不轉睛地盯著街肆兩側,小吃店的幌子上掛著:黃雞粥,鯽魚粥,羊脊骨粥,豌豆尖粥……看得他餓了,心道:看來長州人喜歡喝粥,種類也太多了吧。
“長州繁華,”岑稚被他帶得也一直在看外頭的鋪面幌子:“吃食比咱們縣多。”
沈持應得極快:“嗯嗯。”
到了長州府州學門前,四人從車裡下來,肅然望了望,想到明日的府試,難免心中微微緊張。
開合首尾,經緯錯綜。”這八個字還是挺有深意的,值得細細咂摸。
至辦好入住等了好一會兒。
客棧中全是考生,許多人獨自赴考,沈持於是對沈煌說道:“爹,你回家吧,不用陪我了,考完我自會跟江兄他們結伴回去。”
“也好,”沈煌說道:“你考完試就呆在客棧,不要到偏僻的地方去……”他交待兒子許多話,才慢吞吞地折回。
沈持看著一晃一晃走遠的牛車,胸口竟猝然悶悶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跑過去追上沈煌:“爹,你路上當心些啊。”
等沈煌應下趕著牛車走出一段路,他又追了上去:“爹,你當差的時候謹慎些。”後來說的沈煌不想回去,要陪著他考完府試,沈持這才不追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