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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激怒安王,要拖延時間,怎麼也得等人出宮。靈堂裡數百人命,娘、周韻怡,還有幾十位朝廷棟樑,這些官員都是大景根基,不能讓他們無辜慘死。
那邊,四位閣老加上週太傅,移步到偏殿宴息室。蕭緯和幾位王爺隨後入內。
眾人神色各異,沉默許久。誰也不敢先開口。
蕭緯便道:&ldo;送信的人這會該醒了,不如將他傳進來,先問問太子那邊的情形。其他稍後再議。&rdo;
幾位閣老連聲應允:&ldo;正是,正是。&rdo;
送信人被抬著進屋,下半身全是泥,臉面也髒。一看便是沒日沒夜跑進京。
蕭緯打量一番,確認不是蕭英手下的人。&ldo;說說,誰讓你送的信?太子殿下如何失蹤的,越詳細越好。&rdo;
那人畏畏縮縮道:&ldo;小人是刺史方大人派來的……&rdo;
&ldo;等等,哪個方大人?&rdo;蕭緯問。
&ldo;就是今年上任的錫城刺史,方央大人。小的是錫城府兵,上月跟著蕭將軍一起剿匪。&rdo;
周太傅不解:&ldo;不是永州剿匪麼,跟錫城有何關係?&rdo;
那人定定神,翻身跪到地上:&ldo;土匪山匪徒七八百人,永州兵員不夠,殿下便命方大人借兵過去,一同幫忙剿匪。&rdo;
&ldo;哦,繼續說。&rdo;
&ldo;剿匪很順利。當日,太子並未過去土匪山,是蕭將軍帶兵攻打山寨。初時強攻,殺了一波賊人,但土匪山於地形有利,賊人綁了一群百姓威脅我們,弄得我方損傷也不少。後來孔大人提議&r;除惡有功,投降免罪&r;,那些土匪就沒那麼擰成一團了。攻打到山寨中間,一個小嘍囉,叫猴子,提著匪首樊山豹的頭顱出來,蕭將軍念他棄暗投明,免了他的罪。後來,他帶著我們找回官銀。第二天,殿下也去了,親眼看著我們搬箱回府。&rdo;
&ldo;剿匪是哪日?&rdo;
&ldo;剿匪在四月十八,十九搬銀子。到這裡,事情算是成了。只是投降的四五百人,還得想法安頓。蕭將軍和孔大人商量,讓有家的各自回家,沒有親人沒有田地的登記後可以留下。&rdo;
蕭緯又問:&ldo;那個得了匪首立功的猴子呢?怎麼安置的?&rdo;
&ldo;那人是個孤兒,帶著幾個相熟的走了。孔大人分了他們幾畝地。&rdo;
蕭緯沉吟,這樣說來,四月二十便忙完永州之事,那秦壁為何滯留在永州不走。&ldo;永州可還有其他事情?信上說殿下是五月初一失蹤,從四月二十到五月初一這些天,殿下在忙什麼?&rdo;
&ldo;忙著開山修路,還新修了驛站。殿下說,不能再讓永州成為蠻荒之地,不然,日後百姓遇上災年,又要變民為匪。五百人每日趕工,到月底,永州和銅仁之間的路,快趕上官道寬。&rdo;
閣老們頻頻點頭。&ldo;殿下此舉,利國利民,大善也。&rdo;
安王咳了一聲:&ldo;說來說去也沒說到要緊處,太子究竟如何失蹤的?&rdo;
&ldo;此事甚是奇詭。初一一早,眾人收拾行裝,我們錫城府兵本就要回錫城,跟蕭將軍同路,預備一起出發。等到集結,太子殿下久不現身。蕭將軍派人去催,房中空無一人,屋內沒有打鬥痕跡。就這樣,太子莫名失蹤。蕭將軍震怒,帶著人四處搜尋,足足找了七日,在土匪山找到殿下初一那日的衣裳。蕭將軍說,殿下是被一個叫田絕的擄走,小的出發時,蕭將軍還在漫天找人。&rdo;
蕭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