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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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年輕人的心臟夠強,比較禁得起考驗嗎?
“那麼,明天出來約會,男生女生的那種約會。”
“幾點?”呀,聽起來好害羞,可是又好高興,這是什麼複雜的情緒?
“七點,我去接你。”
“一言為定!”
很多年以後,皮琪拉忘了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去了哪裡,吃了什麼,說了什麼,只記得那一晚——他們牽了手,接吻,上床,一氣呵成,感覺好像在趕火車似的。
不過因為一口氣直奔本壘,她沒什麼時間回味第一次的疼痛,薩克的表現好不好,甚至沒來得及品嚐戀愛的甜美,就要面對分離。
至於薩克費盡口舌也沒能替自己多爭到一點時間,因為機票早在決定要把他帶回去的時候就頂好了。後來他才知道,不能更改的機票是因為他人微言輕,那時候的他說話誰都可以隨便否決掉。
她沒有看過穿得那麼筆挺整齊的薩克。
他搭載的車停得很遠,兩個他們這種中下階層無緣接觸的男人一個守著車頭,一個守著薩克,車裡,坐著據說是事業非常成功的父親。去機場的路上,薩克蠻橫地要求司機非到這裡來不可,不然他就跳車。
小兩口手拉手,也不避諱什麼,就在旁邊的巷子口說起悄悄話來。皮琪拉把很多雞毛蒜皮的事情交代過一遍又一遍,什麼要好好吃飯,不可以常常熬夜,要跟人家好好相處,不可以交女朋友,磨蹭半天,最後四眼相對,很不想要的離別感還是湧上心頭。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不要嫁別人。”他獨裁的性格是在這個時候萌芽的。
“你開玩笑嗎?”
“我很嚴肅。”
她好像、似乎沒有不能等的理由,反正他們也才幾歲。“那你不能拋棄我,要回來娶我。”“這是一定的。”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表情絕對真誠。
“那好吧,我就等你。”
一語成讖。
那一段,竟成了記憶裡最難磨滅的對話,也成了皮琪拉這一生鬧出來最大的笑話。
薩克走了,高中生的日子乏善可陳,寫不完的試題和作業、沒完沒了的考試是生活的全部,兩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的生活除了那些試題和作業,還加上了害喜。她一個高中生拿什麼來養小孩?這就是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盛留下來的後遺症。
經過長長的考慮,她拿著薩克給她的一組號碼,揣在口袋裡,走到附近的公共電話亭打長途電話。
很久,才有人來響應,是一口流利的英語。
“哈囉,這裡是漢彌頓公館,哈囉、哈囉,請問你是哪位?”
皮琪拉的英語很破,支支吾吾了半天,鴨子對雷公,溝通無效的結果對方掛了她的電話。
第二天,她這英文白丁用查了一個晚上的英文會話練出來的英文,再接再厲。
同樣的標準英文,這次聽到的優勢同樣的她,很直接就說“不論你要找的是哪位漢彌頓先生,他們都不方便接電話。”喀,掛了。
第三天,“小姐,你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不過這裡沒有你所謂的那位薩克先生。”
她看著話筒發呆。沒有薩克這個人,她算了時差,電話打了又打,隔著地球半邊遠,難道要她像以前那樣去拍他家的門,當面罵他?那個混蛋知道越洋電話有多難打嗎?
話筒只剩下單調的嘟嘟聲,她慢吞吞地掛了電話。
怎麼可能沒有薩克這個人!心思單純的她當然不會知道回到美國的薩克並不住漢彌頓老宅,那幢用來展示身份地位的房子通常只有遇到重大聚會時才會使用,薩克被帶到紐約,過的是另外一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皮琪拉不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