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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就是所謂‘初代體’的由來。
難怪周唸對那些異形喪屍總是一副看螻蟻的不屑眼神,也對,論資歷,他和她也算是異形的祖先輩了。
田嬌覺得自己應該學會淡定,努力促進一下自我修養,提升逼格,不能動不動碰到一隻不知名的子子孫孫就嚇得尖叫,這樣太丟她身為祖先的身份。但她潛意識裡還是有點怵周念,這就好像一種本能反應,她想刻意控制都控制不住。
胡思亂想著,聽著周念在她耳邊碎碎念,她的緊張又減少了些。
一路坦途,平靜得連田嬌都覺得詭異,那些戰鬥力強大的高階喪屍沒有再成群出現,賀旬陽口中的病毒聯合組織、異形團體、私人軍閥,這些勢力統統沒有觸及到他們,就好像彼此之間暗地達成了某種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三天之後,這輛跑了小半個北亞的軍卡,載著滿車的活人、武器、糧食,終於直線駛入了傳說中末日倖存者的天堂——西部自由基地。
同車受盡驚嚇的百姓們爭前恐後跳下軍車,抱頭痛哭流涕,紛紛歡呼慶祝著新生,見著基地內一個個穿著正常、行動自由的鮮活人類,車上倖存的百姓們如同見到了至親朋友,興奮不已地跟大家打著招呼。
只有田嬌,她一直用一種謹慎的眼神小心觀察著周唸的反應,並且敏銳的注意到:周念臉色愈發蒼白了,雙目卻前所未有的精神,如果用殭屍來打個比方的話,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具飢渴到即將乾枯的乾屍,只等著源源不斷的鮮血灌入,又能重獲新生。
“你你你你好像最近都沒吃東西?”田嬌驟然發現這個問題,拉著周唸的手問。
晶核全給她了,他又沒再吃那些噁心的生肉,這麼長的時間,他到底是靠什麼維持生命體徵的?田嬌越想得多,就越覺得驚悚,因為她發現,周念長久不進食這一點正好符合了蟲獸的進化方向,也正好與他現在的變化吻合:它,正在瘋狂吸乾這具身體的營養,刻不容緩地叫囂著破體而出。
“我最近一個月不方便吃東西。”周念摸摸她的酒窩,指尖涼涼的觸感讓她臉上冰冰的。
田嬌急得不行,終於“哇”的一聲崩潰地大哭出來,哭著重重打他:“混蛋!你要是敢變成蟲子鑽出來,我分分鐘就打死兒子跟你分手!”
周念輕觸著她臉蛋的手指一僵,當時就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他呆呆地被她打了好久,滿臉愁苦。
“請問是田嬌田小姐嗎?”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男人走過來,見到田嬌又哭又鬧,遲疑出聲。
田嬌立刻收拾好情緒,重新拾回高貴冷豔的逼格,對年輕男人矜持的點了點頭,“是我。”
年輕男人明顯有些吃驚,但仍然盡職地將一份房產證交給她,“歡迎田小姐入住自由基地,這是賀團長特意吩咐為你準備的別墅,你住在東街第九幢,沿著地圖的指示前往便是,這是房卡。”將一張燙金黑卡遞給她,年輕男人又拿出一份地契,繼續解說:“這是屬於你們一家的私人土地,按照房產名額分配,你僅擁有種植權,並不擁有改造權,即可以在土地上種植瓜果蔬菜,但不能進行違禁化學實驗,或改造土壤成分。”
男人話說得快,田嬌已經為被這噼裡啪啦的一通炸得暈暈乎乎了,抖著手指著那張地契,小臉上寫滿茫然:“這這這,我們還要種地?”,
“這是自然。”年輕男人古怪地看著她,盡職解說:“基地等級制度嚴明,凡家裡有被鑑定為a級異能者的成員,即可接受基地官方的食物配送,住官房,享受廳級幹部待遇;凡對基地建設有突出貢獻的家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