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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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將他前前後後打量個遍。
“喂,沒事吧。怎麼這麼弱,爬個山氣喘噓噓的。帽子也不帶,不怕被盯著瞧了?”
“師兄。”路聽琴含糊地叫了一聲。
玄清門幾個師兄弟裡,路聽琴位列第五。此時臺上講課的應該是大師兄葉忘歸,除此之外還有個二師姐。眼睛深邃的勁裝青年估計是三師兄,眼前的應該是門內修為最強,與仙家天才比肩的四師兄嵇鶴。
“還是這麼悶。八句話問不出一個回應。算了,難得來了,趕緊就位吧。葉忘歸要是說不好聽的,我幫你擋。”
嵇鶴伸手就要抓路聽琴的胳膊。
路聽琴馬上想躲,然而身子還沒適應意識,不夠靈活,被嵇鶴抓了個正著。
“師弟?”嵇鶴驚了。
嵇鶴抓也不是放也不是,拎著傻乎乎呆住的五師弟走到講壇旁邊的亭裡。
在路聽琴剛入師門時,嵇鶴作為師兄當路聽琴的引導人,與他走得最近。
那時候,路聽琴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孩,孤僻又不愛說話,有點見誰咬誰的氣勢。嵇鶴時常作勢要抓他,小路聽琴滑得像個泥鰍,一抓就跑,一說就躲。
到後來路聽琴自行修煉、愈加不愛出面,一身輕功修得千變萬化,連嵇鶴也見不到他幾面,只有玄清道人每次能捉到人。
這是多少年來第一次,路聽琴老老實實出席了集體活動,還被抓了個正著。
嵇鶴心裡莫名浮現出崽子長大了的感覺。他替路聽琴理了理耳鬢亂了的髮絲,手掌貼到師弟光潔的額頭上,語氣情不自禁地放軟:“出了這麼多汗,待會讓老三給你看看。”
說完,嵇鶴就有點犯惡心:呸,我怎麼跟老三一樣了,婆婆媽媽的。
路聽琴小聲應了聲“嗯”。
他不習慣接受旁人的好意,更不喜歡這種代替他人接受好意的感受。整個人跪坐在講臺側面的席上,身體發僵一動不敢動。
嵇鶴預設路聽琴不會開口閒聊,待在旁邊沒再出聲。
太初峰的山頂有點冷,玄清門這些仙尊不知道修的什麼功法,周身的氣息都冰冰涼涼的。路聽琴坐一會就受不了,覺得胸口的玉牌也跟著冰了起來。
好在剛才嵇鶴弄出的氣流還在,隱隱約約地遮住了弟子們的身影。讓路聽琴能有些許放鬆。
透過霧氣,能看出講習大概進入了自由練習的時間,弟子們互相結對,首座師兄在底下轉悠,時不時指點兩句。
路聽琴冷得牙齒有點打顫。
也許是某種魔氣發作的後勁,他心口疼。
原著劇情路聽琴跳著翻的,具體的細節全沒在意。只記得這次講習會上路師尊心口被刺了一劍,而後捏碎了隨身玉牌,喪失理性,徹底入魔。
現在看來,原身和師兄們關係不算特別差?好歹幾個師兄沒一臉嫌惡,避之不及。那就是男主搞事情,找機會插了他老師一劍。
路聽琴悄悄撫上心口。玉牌冰涼,觸感如常。昨晚魔氣發作時,玉牌突然發動壓制了魔氣。
路聽琴估計著只要這次變故中他不像原身那樣捏碎玉牌,應當還能找出一條活路。
太初峰上的鐘又敲了三下,講習會到了歇息時間。
嵇鶴瞄了路聽琴一眼,見他沒有特別的反應,雙掌一拍驅散了圍繞講壇與席間的氣流。
弟子們轟然發出熱烈的聲音,馬上有人轉頭看向路聽琴的方向,撞見嵇鶴威脅的表情,抖若篩糠,乖巧行禮。
路聽琴唇角繃緊,忽視了所有瑣碎的動靜,全神貫注地盯著講臺下。他抗拒被注視,但比起注視,此時有更令人在意的問題。
重霜端坐在席上,身軀板正,正在跟首座葉忘歸輕聲細語地發問。葉忘歸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