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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西式的婚禮儀式,但她並沒有挽著父親的手臂,自然也沒有父親把她交到謝蘊手裡的儀式。
雖然梁以霜沒有父親,她也覺得有趣,因為婚禮前最後一次順流程的時候說到這個,譚怡人的見解是:我太受不了這個交接一樣的儀式感了,不管我領沒領證、辦沒辦婚禮,我都是我自己,不屬於我父親,也不屬於另一個男人好吧。
她就這麼帶著肚子裡的孩子和謝蘊舉辦了簡單的儀式,好像因為等了一下午的緣故,觀眾心裡總覺得過程太短暫。
新人登場、證婚人宣讀誓詞,交換婚戒、新郎新娘擁吻,禮成。
司儀都要感嘆這份錢賺得太容易。
期間梁以霜分外沉默,陸嘉時注意到了什麼也沒說,宣佈禮成的瞬間大家都在鼓掌,那時候夜幕四合,周圍浪漫的燈帶亮起,好像從日光到月光都在為證。
梁以霜先是在鼓掌,沒兩下就忍不住捂住口鼻,雙手涼得反常。倒也不至於想哭,只是覺得那種剛剛好的氛圍籠罩著自己周身,情緒洋溢到一定程度,滿心都是觸動。
她想如果將來有機會,她的婚禮也一定要做到這樣「剛好」,剛好符合他們的心意,而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一種作秀場面。
感動的瞬間過去之後就變得現實,她想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結婚了,沈辭遠又不能娶她。
陸嘉時小心開口問她:「……你喜歡?」
梁以霜沒聽到。譚怡人要拋捧花,她工作室的幾個小姑娘都搶著佔好位置,譚怡人非要把秦昭拉進搶花的陣營,她是孕婦,就是可以橫行無阻,沒人敢反對。
新娘子又把眼神鎖定最末排的梁以霜,梁以霜笑著擺手拒絕,可譚怡人的眼神掛著鼓舞,在漸涼的夜裡散發著無聲的暖流。
天一黑人就容易變得脆弱。
陸嘉時在心裡蓄謀和她的婚禮,走馬燈一樣地發散各種想像,梁以霜在這個時間裡錯失了捧花。
好像因為一開始就做好了不會搶到的打算,所以內心並沒有多少惋惜。
她回到座位後看了眼低頭出神的陸嘉時,想到對一個人的迷戀大多離不開人本身的特質。比如她讀過的一些故事,有人偏愛年長寬厚的老男人,因為他們自帶洗盡纖塵的超脫感;有人偏愛頹喪不得志的窮男人,因為他們清苦睏乏,情愛最富足。
梁以霜喜歡沈辭遠,沈辭遠並非以上兩種,他身上的特質是固執的生命力,心底裡蘊藏著奇思與蔥綠,讓她想要一一探尋。
而陸嘉時則是因為,她在他身上感覺得到沈辭遠同樣的特質,詩意一點地說,初見陸嘉時的感受就是「傾蓋如故」。只為了一張臉和他在一起三年的話,梁以霜自認為沒那麼膚淺。
瞥到陸嘉時的雙眸好像在夜色中掛上了憂鬱,應該怪罪月與夜,或者眼神多情的梁以霜。
她思緒回到大二那年秋天,洋白蠟黃得徹底,想必不久就會抽成枯枝,她從學校最南走到最北,找到陸嘉時上課的教室。
那門課是在一間小型階梯教室,高校的上課記憶和影視劇裡不同,沒有動輒上百號人的大教室,反而大多是最小的房間都坐不滿。
也沒有勤奮好學的學霸擠滿資歷深的教授課堂,大家大多自顧不暇,點名還會發現有逃課選手,人數只少不多。
他臉上掛著彩,什麼藥也沒用,那天和體院籃球隊打架的事兒剛平息下來,圍觀群眾也從一開始的口耳相傳逐漸失去討論的熱情。
她親自給他送藥,口服外用一應俱全,每個藥盒上面還貼著便利貼,上面寫著簡要的用藥注意事項。
陸嘉時坐在最邊緣的座位,他不喜歡自己右手邊有人,影響他記筆記。
梁以霜冷不丁地出現在他旁邊,把陸嘉時嚇了一跳,低聲問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