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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目，彭加楠隨便抽了一本，順便遞了一把算盤給江諾。
兩人一同進書房之事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哪怕彭加楠現在的身份是少爺，可江諾的身形實在太弱，再加上她也穿著男裝，並不會讓人注意到男女大防。
至於彭加楠本人，其實她自己並沒有想那麼多，對江諾主要還是同情，加上這兩天相處還算和睦的心態為主。
“不用算盤你也能算好？”彭加楠連著問了幾道題，江諾都沒有動用算盤，就把結果給到她，讓她不免驚訝。
“對，可能是我的演算法跟你們不一樣。”
“那你說說看，算給我看看，”彭加楠將空白的紙挪到江諾面前，興致勃勃說道，“我看看你的演算法。”
江諾手裡被塞了一支筆。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說了真正的情況：“首先是數字，我學的數字會有很大不同，這個是1，這個是2……”
她把阿拉伯數字一一跟彭加楠說明。
彭加楠開始看到的時候，下意識皺起眉頭，對於這樣從未見過的新鮮數字感到排斥，但等江諾逐漸說起這些數字的使用時，眉頭便逐漸舒緩開來，甚至還來了興趣。
“這樣一來，不管多大的數，落在這裡都只有幾個數字而已？”彭加楠拿了另一支毛筆，分別寫下“五萬六千八百三十三”和“56833”，目光分別在這兩個數字上逡巡許久。
過了一會兒，她指著後面的數字：“數字少的時候，就有這樣大的區別，等到數字大的時候，其中的區別會更加顯著，不過這些數字也會變得更容易更改。”
“嗯，所以這些文字的數字也不能少。”江諾說道。
“這些數字轉用於記錄嘛，其實如今的文字本就有區分，也是因為壹貳叄肆過於複雜，所以才有一二三四，以後要是能用你寫的數字，會更簡單些，”彭加楠說著，想起什麼，“那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計算之法？”
江諾點頭，把學校裡教的計算方法也寫在紙上，跟彭加楠說明要如何計算。
這期間，彭加楠也會說一說如何使用算盤更快計算。
只是兩種計算方法區別不小，在目前來說，孰優孰劣還不能一言以概之。
兩人聊著數學計算的方法，江諾除了跟彭加楠說乘法之外，還跟她說了除法，以及更進一步的平方。
這些在這裡也不是沒有，但學習的方法有所不同，兩人交流，也算是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
……
“夫人，三少爺和小小姐一直在書房裡說話。”
“現在還在？”彭母把手裡的冊子放下，見來稟報的人點頭，又問，“你可知道她們倆在聊什麼？”
“似乎是在聊賬目上的事，”來人說道，“書房的門開著，三少爺和小小姐就坐在書桌兩邊，總低頭寫著什麼，寫完了之後，又將手上寫的東西交給對方，但具體說的什麼，實在是聽不清。”
“嗯，”彭母緩緩點頭，眼中神色變幻，一會兒後抬頭，“既然她們在說話，現在不必打擾，再過一刻鐘去喊人，叫她們來吃飯。”
“是。”
……
“太好了，”彭加楠高興起身，“我現在也可以不用算盤，算出三位數的乘法了，諾諾，你學的演算法真是奇妙。”
“我也這麼覺得。”江諾又寫好一個字，迎接著彭加楠的高興。
兩人說是在交換，實際上後面都是江諾在給彭加楠出題，而她在出題之餘，都在練字。
毛筆字對她來說難了些，她短時間內也很難寫出鋒芒，但寫的端正些不成問題，這樣等她到品鮮閣做事，能寫一手端正的好字，或許能留的時間長一些。
過了一會兒，府裡有人來喊她們吃飯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