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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女人尖叫:「許默,小心——」
許默猝然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他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天色已晚,黑暗中,一雙眼睛幽幽地打量他。
「醒了?」低沉的嗓音問,似乎能感覺到聲音與胸腔共鳴,輕微震動。
空氣的味道變了,不是酒店常用的香水。
他不在酒店裡!許默驚醒,扭頭望去。
許雲澤上前,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恰好落在他身上,照亮了許雲澤半張臉,忽明忽暗。那雙眼就像野獸盯住了獵物,隨時能撲上來將他大卸八塊。
對許雲澤的恐懼幾乎是刻入骨髓的本能,許默臉色大變,掙紮起身。
許雲澤坐到床邊,許默兩手後撐,拼命後退,拉大他和許雲澤之間的距離。
許雲澤面色微變,透出些許不滿,他伸手:「許默。」
許默渾身一震,僵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過來。」許雲澤低聲命令。
許默張了張嘴,鼓起勇氣:「不。」
許雲澤淡淡地掃他一眼,那一眼,讓許默毛骨悚然,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八年前,許雲澤也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風平浪靜的海面之下,是滔天巨浪。
「這幾年,我很少管你。」許雲澤站起身,步至櫥櫃前,拉開抽屜。
許默想找地方將自己塞進去,躲起來,可這裡,是許雲澤的房間,每一處,都瀰漫著令他恐懼的氣息。
無論是冰涼稀薄的空氣,還是空氣中漂浮著淡雅的男香,都讓他窒息。
許雲澤取出一隻玻璃瓶,瓶裡是圓片狀藥物。
許雲澤轉身,借著月光,許默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手裡拿的東西。
「……不。」許默後退,難不成是報應?報復他用下作手段對付沈凌風?
他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八年前,他差點為這玩意兒,失去一切!
許雲澤輕輕搖晃玻璃瓶,雙腿修長,腿肌繃緊,邁步至許默身邊,掐起他下頜:「抗拒哥哥,能讓你得到什麼好處?」
許默哆嗦起來,雙頰不正常的潮紅,他還在發燒,極度的恐懼和緊張以及持續的低燒,令他變得難以思考,連呼吸都很艱難。
許雲澤逼近他,許默咬緊牙關。
半晌,他畏懼地低下頭,語氣裡帶上做小伏低的懇求,「哥哥…」許默哀求:「我已經…不會再和你爭了,連父親…父親都說過,他只有你一個兒子。」
八年前,他徹底失去許家繼承人的資格,在許雲澤面前,十六歲的許默一敗塗地。
滿腔少年熱血,被冰封雪灌,時隔多年,只在他心裡留下殘缺和恐懼的影子。
許雲澤,從來不是他能對付的人。
十六歲時,妄想和許雲澤一較長短的自己,荒唐可笑。
許雲澤鬆開他,放下玻璃瓶,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溫柔如初:「哥哥知道。」
應該不會餵藥了,許默如釋重負,閉上眼睛。
許雲澤驀地收緊虎口,掐住他脆弱喉頭,許默牙齒打顫,周身每一寸皮肉因恐懼繃緊,顫慄。
「但楚家…還在你手上,」許雲澤微笑著繼續,「我聽楚姨說,你外公…很偏愛你。」
「是…」許默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交代:「因為外公不喜歡小輩算計,大姨和姨夫算計太多,外公不滿意。」
這倒是實話,許雲澤揚眉,鬆開他。
空氣猝然湧入,許默按著胸口,手臂發軟栽倒回床裡,大口喘息起來。
所謂的大家族裡,哪有什麼兄弟情義,無非是爾虞我詐的殘酷競爭。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輸給許雲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