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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澤撕開了那層遮掩的皮,將他赤裸裸暴露於真相下,一切便如脫韁野馬,覆水難收,無可挽回。
像野獸撕咬獵物,許雲澤忍了很多年,瀑布般傾斜沖刷,許默唇邊彌出血絲。
許雲澤終於鬆開他,許默幾乎陷入窒息,空氣潮水般湧入,他嗆住了,側身接連咳嗽。
「說話。」許雲澤指腹掠過他頸間青筋, 再橫橫地抹過脖子。
許默簡直不受控制地發抖,張了張嘴,聲音打顫:「我 …我不知道…在日本…我…你…」
「結巴了?」許雲澤將他放回輪椅。
許默一哆嗦,搖頭:「我要是知道你…」是這個意思,那麼就算沈凌風在寧北,他也絕不回來,或許在認識沈凌風然後得知他常住寧北時,就會避雷般躲開,也就沒有後來那些破事。
「怎麼?」許雲澤追問。
許默抬眼,花園外,沈凌風怒氣沖沖地跑過來。
「我對你…沒有這種想法。」許默喃喃:「十六歲的時候沒有,現在更不會有。」
許雲澤豁然起身,沈凌風衝上前,拉開許默輪椅,擋在兩人中間:「許總,注意身份。」
許雲澤目光陰鷙,似禿鷲兇狠陰霾,盯住了他身後龜縮的許默。
「你還想躲多久?」許雲澤寒聲道:「你以為你說這種鬼話,我就信?許默,當初你沒把話說開,讓我等了你八年,你轉頭為了別人尋死覓活,不要臉到極致。你說的話,我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你當沈凌風真喜歡你?」許雲澤每個字都像一根冰針,次第扎入許默心肺最軟處,連血帶肉地拔出,剩下一個個補不了的大窟窿。
「許默,他們都一樣,對你,玩玩而已。反正你一無所有,操了你再扔掉,就像扔垃圾一樣容易。他遲早丟開你,你找誰哭去?還不是找個牆角躲起來哭,哦對,你除了躲,也不會什麼了。」
沈凌風一拳頭砸翻他,兩個人在花園裡廝打起來。
許默愣了好半天,自己推著輪椅,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和朋友去海邊qaq多半要請假一天
第49章
許雲澤冷著臉, 離開了。
沈凌風回頭去找許默,許默躲在灌木叢後的角落裡,旁邊是垃圾收容站, 惡臭難聞,他卻像察覺不到一樣, 龜縮著茫然出神。
「許默。」沈凌風叫他。
許默沒有應, 兩手在身前交握,緊張而不安。沈凌風大步流星上前,推動他的輪椅:「算了,今天不練, 回家吧。」
有些事 ,遺忘在角落,以為自己徹底忘卻,任由時光撫平它曾存在的痕跡, 殊不知,那就是個釘子戶, 時不時冒出來扎一下,方才明白, 他從未忘卻。
甚至迄今, 都感到難以言喻的恐懼。
一路上,許默自閉了似的, 完全不開口說話, 無論沈凌風如何逗他, 許默像個木頭人,呆呆地坐在那裡,或凝視虛空,或闔眸不言。
沈凌風將他送回家, 很不放心許默一個人,但他工作實在走不開,這也沒到下班點 ,好些病人還在等著他,多數疑難重症,片刻離不開醫生。
沈凌風想留下來陪許默,卻也知道,自己肩上擔著人命,他不能置那些病人於不顧。
思來想去,沈凌風給魏延澤發訊息,魏延澤和喬離兩人都不在寧北,遠水救不了近火,便找到顏溯那裡。
顏溯剛好在麵包店,嚴衍辦案子,他沒有跟著去,碰巧有空,按地址找到許默暫住的地方。沈凌風在等他。
兩個人走到許默聽不見聲音的地方,沈凌風憂心忡忡:「他心理狀態很不健康,不能再接受任何刺激。」
顏溯回眸望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