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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越跑越遠,子彈夠不著了,那個衝鋒號又響了,我們爬起來繼續往前面追。
也是踩著屍體往前面跑,不斷有人被絆倒。我跑得快,那個給我遞子彈的傢伙沒跟上來,我有點生氣,回頭就罵:你娘們呀!快點行吧。
然後我就一下子臉紅了,剛才給我遞子彈的就是炸坦克的那個女兵,這會她正揹著子彈箱一步一步地跑過來,那箱子可不輕,裡面不光有子彈,還有槍管,男兵揹著都不輕鬆。
我跑回去,一隻手從她背上提起箱子,她還挺倔,就是不撒手,還用力甩開我的手,我們村的脾氣最怪的二梅丫頭就這樣。
還氣哼哼地說:我能行!
她說話的口音跟張宣武團長很像,應該也是陝西人吧。
我問她:我的副射手呢?
她只說了兩個字:死了。
我當時忘了是常先生給我當的副射手還是別人,我真怕死的是常先生,我四處尋找,總算看到常先生了,他小心地從屍體之間跨過去,生怕踩著了。
看他沒事,我沒啥擔心的了。
開啟子彈箱,抽出兩個彈夾掖在腰裡,也不管這個女兵了,我得去追日本人,就讓她在後面慢慢攆吧。
鬼子今天早上進城的時候有千把人,這會剩下不到一半了。他們丟魂一樣玩命跑,我們也玩命追,都累得夠嗆。
不知道追出去多遠了,前面槍炮聲更稠了,地形也有點變了,這邊有不少小山頭,山頭中間是道路,我遠遠看到那道路上有卡車和坦克開過去,炮彈在小山包下面爆炸,有更多的鬼子在坑裡蹲著朝四周打槍。
我們一千多人追到這裡就原地找掩體跟鬼子對射。朝鬼子打槍的不只有我們,東面和西面都有人開槍,看樣子人不少,應該就是他們說的中央軍了。
我在一個土坡上把機槍架起來,朝著鬼子的一個機槍陣地開火,我剛才看到鬼子的機槍把我們進攻的人打得抬不起頭來。
我連續三個點射就把鬼子的機槍手幹掉了,他們的副射手剛接替過來,就有一顆炮彈砸在他們那裡,直接連人帶槍都炸飛了,煙散了之後,那片陣地上啥都沒有了。
一個人跳到我旁邊趴下,指著前面一個地方說:那邊,有鬼子指揮官,給我敲掉他。
我當時心說,我打槍還要你指手畫腳麼?
一回頭,我就沒敢說出口,旁邊的這個人就是昨天看到的池峰城師長,人家是師長,能指揮上萬人作戰,更別說咱一個機槍手了,人家往哪裡指,咱們就往哪裡打唄。
雖然咱也是官了,跟人家比太小了,手底下還沒幾個兵,就算有幾個兵,還很不聽話呢。
槍管子發熱地厲害,把下面凍得硬邦邦的土都給烤化開了,乾土是不結冰的,土裡有血滲進去,就會結冰了。
我瞄準師長說的那幾個人,接連幾個點射,子彈落在他們附近,那幾人嚇得四處躲藏,躲在坑裡不出來了。其中有一個不太走運,被我的機槍打中了,腦袋上飛起來一片血霧直愣愣地倒下了。
師長誇我打得好,我怪不好意思的。這是距離太遠了,如果一百步之內,我能保證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槍管子冒煙了,太熱了,不能再打了,楊娃子說過,槍管子太熱,會炸膛,能把自己給崩死。
我本來想大喊,後來又閉嘴了,給我當臨時副射手的女兵在我打完一個彈夾之後才慢悠悠地跑過來,直接趴在地上,把箱子扯下來開啟,遞給我一個槍管,又把我丟下的空彈夾拿過去,從箱子裡抓起一個小油紙包,撕開油紙,裡面是子彈,她一顆一顆地把子彈壓進彈夾,完了還在自己頭盔上磕了幾下,挺熟悉的樣子。
這幫鬼子人可不少,得有好幾千人的樣子,一時半會我們也打不過去,這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