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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臉來，又依然笑著。

銀時下意識地抬手觸碰臉上尚未消退的符文，順便擋去唇邊的那抹冷笑。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就算他被人，因此，而牽掛著……

&ldo;那就各自管好自己。&rdo;銀時再次開口時聲音壓得極低，眼睛半眯起來，臉上的深紫色符文微微閃爍。

高杉看著銀時這樣的反應，託著煙杆的左手往下放了放，手肘沒有碰到腰間懸著的長刀，他離開了窗邊，握了握空空的右手：&ldo;沒有了武器的兇獸。還能做什麼？&rdo;

&ldo;有一個詞，&rdo;銀時放下了手，閉了閉眼，手掌握住又鬆開，&ldo;叫做&l;困獸猶鬥&r;。正好，都是廝殺，有沒有刀，都一樣。&rdo;

高杉盯著銀時，不知道想起了些什麼。他轉身離開屋子，拉開門時留下一句：&ldo;我沒興趣和一頭&l;困獸&r;鬥作一團。天然卷混蛋。&rdo;

隨著合上的門一起消失的餘音沒能留下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銀時在床上呆坐了一會，乾脆一翻身躺下，拉上被子補一覺。在這種無聊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變得無比單調，連夢也是。

迴圈往復。

儘是他不願回想，又無法忘記的單一場景。

第23章 貳拾壹

&ldo;天導眾的東西，真是一樣比一樣詭異。&rdo;高杉將視線凝在桌面上密閉的試管裡的東西上。那裡面有，不斷分裂的‐‐

&ldo;機器&rdo;。

&ldo;它們在改變空氣中元素的種類，化為己用。&rdo;穿著白大褂的天人研究人員不鹹不淡地做著解說，可話裡話外，怎麼都難掩激動之情。

&ldo;我讓你們研究這個東西。&rdo;高杉若有所思地抬頭打量了一眼身邊的天人，&ldo;但希望你們不會蠢到去觸碰我的底線。&rdo;

&ldo;當然。這畢竟還是您的地方。&rdo;天人將試管鎖回保險箱，有些緊張地看著高杉。

&ldo;呵。&rdo;高杉從唇間吐出一個似笑非笑的音節來，&ldo;那你們就，好好加油吧。&rdo;

看看最後，到底如何。

此時，高杉身後的河上萬齊調了調耳機的音量。啊啊，低沉華麗的進行曲，就是有些陰鬱，還帶著點恐怖。

河上萬齊隔著墨鏡看了看實驗室裡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的一系列實驗。

只怕是這些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有夠觸碰高杉的底線了……

&ldo;萬齊，聽到了什麼。&rdo;高杉轉過身來，話裡不是詢問的意思。

&ldo;在下聽到了……十分，危險的音樂。&rdo;河上萬齊頓了頓略做思索，&ldo;從帶著些微的愉悅的聲音，變成了現在這樣。&rdo;

&ldo;愉悅？&rdo;高杉直接看向河上萬齊。

河上萬齊卻是不怕死地點點頭道：&ldo;您每次見到白夜叉的時候，都會讓在下聽到一些意料之外，由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音樂……&rdo;

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河上萬齊終於意識到耳機裡屬於高杉的音樂變得愈加危險，於是在高杉愈發鋒利的目光下從善如流地閉了嘴。

&ldo;聆聽靈魂之音的能力。&rdo;站在一旁的研究人員忍不住插嘴。

&ldo;不如說是看透人心的能力。&rdo;高杉瞥了一眼旁邊的研究人員，&ldo;很有用的能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