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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信順勢拉了個滿弓,弓弦上有一道寒意頓生,一支冰霜一樣的冷箭憑空的搭在了弦上,“好弓,好箭,這趟買賣值了。餘大爺,你沒其他心眼了吧?別和上次一樣,幫完你忙,姑娘跟你跑了。哎,這怎麼還上手了哪?”
再看橙餘,已經很熟絡的教著幾個琴女如何彈琴可以風雅又嫵媚。
楊天信甩手收起射日弓,抖了抖手腕上殘存的寒霜,上前一把將橙餘懷中的琴扯出來。
“額~我現在教大家一個口技,這個很重要。”橙餘就和回到家一樣,和這幾個愛好學習的琴女瞬間就打成了一片,似乎看不出半點生疏。
他人帥,極其隨和,還特別風趣,比那個假裝風雅實則粗魯的楊天信自然是更討女孩子開心。
“餘大爺,又來是不是?我在前面打獵,你在後面偷家?”楊天信將琴重重丟下,咔吧一聲斷成了兩截,人隨琴落,也盤膝坐了下來,雙手抱在胸前,頭歪向另一邊,像個賭氣絕食的小朋友。
“不至於吧,鍾子期還沒死哪,俞伯牙摔哪門子的琴?”橙餘揮手吸過斷琴,好在琴絃未斷,手撫在琴斷之處,且哀且嘆,似這光陰流轉,似這日月穿梭,琴知他苦,他知琴殤。
其情,落寞中帶著一絲疲憊,溫柔中帶著一點悲涼,人也如歌一般,看著如同冬日裡最後一片在枝頭掙扎的枯葉,是生命的終點,是命運的折磨。
看得身旁的琴女,不自覺的也共情起來,想起來各自的不得意和情非得已,那些笑著的人,卻不是自己,是面具,是生意,是一次的踐踏自己的尊嚴。她們又何嘗不和這個斷琴的命運一樣,喜時醉臥司空懷,怒時魂斷鴛鴦樓。也分不清是憐物憐人,還是顧影自憐。
這種傷感,配得楚音,更加的濃郁,像是那傳說中的英雄,拔劍四顧,周圍各個都是等著分他屍首,就可做萬戶侯的故人。
“哎,罵人是不是?誰不知道我們楊家就是撿了英雄的一條大腿?事你還辦不辦?人你還救不救?”
“救,”橙餘收起哀傷,旁邊的琴女早有人拿出手帕來為橙餘擦掉眼角的淚水,“睹物思人了,你看這事鬧的,絕對沒有嘲笑你們楊家趁人之危的意思。哦,我這裡有一款膠水,特別的好用,我給你黏上。”
“斷了的琴,還能粘上嗎?”楊天信一語雙關,既是琴也是情。
“能,但首先哪,”橙餘往斷琴處分別抹上膠水,膠水一沾琴木,斷處就變得光滑筆直,甚至還生出了龍紋模樣,橙餘雙手掐符,一道金光一道藍光,將斷處完美縫合。“你得知道它斷在哪裡。回來吧。”
“你是說這把琴?還是說別的?”楊天信也聽出了對方的雙關之意,“不太可能,爺爺受了太多的委屈,他不說,只是怕對不起故人,並不是他忘卻了。我看他能不出手,就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
“我剛才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開啟你爺爺心結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行行行,你不就是催我快些行動嗎?被抓的是什麼人,你這麼緊張。”
“替朋友辦事,朋友的心儀之人和她的侍女,被青家人抓了。”
“是丁亥和月青梅吧?怎麼把自己摘那麼幹淨?你啊,是真痴情假風流,你不是那漂泊的風,是流浪的貓。”
“你什麼時候也和老商一樣,神神叨叨的,又是風又是貓的。”
“老商,那可是個妙人,一個人就把整個玄都城的人騙得團團轉,有機會真要見識一下才好。”
“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他的心思,別想著在他面前出風頭,你還是快去吧,這裡我給你看著,你就放心吧。”
“就是有你看著,我才不那麼放心要不我給你寫一封信,你帶去和他們談判?”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