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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莊兄,你也看到了,這大街上一共就這幾個人,還都是衙門裡的人,被你從被窩裡拉過來充數的,這幾家開張的店鋪,也都是你硬砸開的,至於那些買菜的,前腳買完,後腳又把錢收回去,把菜還拿走了,簡直就是土匪。莊兄,莊知府,莊大人,你這麼下去,早晚被百姓當街打死。”羽天藍哭喪著臉把街市的情況和莊道笛好好的說道了說道。
“羽兄,冷靜冷靜,”莊道笛低聲的說道,“這些百姓啊,有時候你不逼他們一把,永遠不知道他們有多大力量。你不是讓我做這堆溼柴的火苗嗎?那麼一根火苗,能點著這一堆溼柴嗎?你不得先把這些溼柴架到火爐上烘乾一下,然後再點火嗎?我現在就是在烘乾溼柴。”
“烘乾?怎麼烘乾?”
“你看這個。”說著,莊道笛遞給羽天藍一張告示。
“你還是個人了?這天災加人禍,百姓已經苦不堪言了,就還要來個什麼臨時徵糧令?現在百姓家裡哪有餘糧,你這不是官逼民反嗎?”饒是羽天藍這樣的人物,見了這樣雪上加霜的告示,也忍不住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起來。
“哪能哪?我辦事多穩妥,早就想好了,每家已經徵用了一個勞力,派去搶修被洪水沖斷的道路,這樣他們就是想造反,我手裡也有人質,況且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孺,他們拿什麼造反?”
“那如果有人家裡實在徵不到糧食哪?”
“這個好說,咱這人辦事講究就是一個靈活,徵不到糧食的話,房屋田產,實在不行,老婆孩子都可以拿來抵債。”
“你這說得是人話嗎?作為玄都城的父母官,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子民的?”
“羽兄啊,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我要是再不籌措到足夠的糧食,這玄都城的守軍就要譁變了,那時候,百姓只會比現在更慘。”
“橙餘那條臭魚哪?他不是一天八百個點子嗎?他怎麼不來想辦法?”
“他想了啊,讓我看著辦,要多大官給多大官,要多少人給多少人,但就是要錢沒有,要糧也沒有。”
“不對啊,劍兄不是說,那臭魚剛剛敲詐了你們家五十萬兩金銀。這臭魚有錢啊。”
“哪還有什麼錢,錢剛送到,就已經都花出去了,搶修道路,支援東海的戰爭,派遣勞夫,還要給倒馬關和歧路鎮派發糧草和增援部隊,他都快把王宮拆了賣錢了。”
“看來,橙龍國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糟糕。都已經這樣了,橙世還穩坐全性山,難道真的準備實相虛君,自己去修仙問聖嗎?”
“哎,都快把我愁死了,我真不應該聽你們的攛掇,去幹這個差事,那個臭魚啊,就像是用老楊家的驢一樣,慢一下,鞭子就上來了 。”
莊道笛本以為是弄了一份好差事,搞點賑災的面子工程,實在不行自己貼一點,給自己搞一個好名聲,那麼將來的官途肯定是一片坦蕩。
可誰能想到,這個臭魚那是一點人都不做,什麼活都砸到他的頭上來,但凡莊道笛說一句這活不歸他管,一封任命就能甩他臉上,然後輕飄飄的一句,現在歸你管了。
果不其然,莊道笛才在大街上抱怨了兩句,橙餘不勝其煩的聲音就從旁邊的茶樓裡噴了出來,
“快去幹活,別墨跡。災民都安置完了嗎?道路都搶修好了嗎?糧草都徵收夠了嗎?你這個年紀是怎麼閒得下來的。”
莊道笛只能不情願的上了一匹同樣累瘦的馬,一拉馬的韁繩,兩腿一夾,很快的離開了這片暴風驟雨。
羽天藍也急忙跟上,詢問道,“你不是立志要打倒臭魚,怎麼反而幫他幹起活來了哪?”
莊道笛精神有些渙散的說道,“私仇歸私仇,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因為一己私仇,而廢了國家公事?如果戰端一開,有人豎起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