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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女兒知道了,女兒會好好學的。”
“璟遇真乖,看額娘畫畫好不好,你上次不是說想要一條新裙子,我們一起商量下要什麼花樣。”
陳婉茵看著女兒懂事的模樣,一把將人摟在懷裡,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憂心的模樣。
沒有孩子之前總想著有個自己的子嗣,真等她來了,又有操不完的心。
公主日後免不了要嫁去蒙古,她給不了女兒多大的助力,只能希望她學的多一些,懂事一些。
以後才有自保的能力。
因為想給女兒多攢些嫁妝,皇后娘娘說要跟她合作售賣話本和畫冊,陳婉茵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只需要安心畫畫,剩下的自然有人去操持。
從入了王府開始,陳婉茵就在詩書畫冊裡打轉,這些年下來也有了一些建樹。
琅嬅讓人搞了個書局,將這些畫全都賣了出去。
一場匿名的比賽,成功將雲間幽客的名聲打了出去,畫技精湛再加上從不輕易露面,陳婉茵的畫被眾多文人追捧。
大家都把這人當成了一位不慕名利的高人。
都說女子筆墨不可輕易示人,可陳婉茵絕對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讓琅嬅欣慰的是,陳婉茵沒有辜負這個名頭,知道世人認可這些畫的價值,她更加努力的學習。
還時常向如意館的大師請教。
世道對女子何其不公,沒有了性別的束縛,所有人都能公平的欣賞這些作品,可一旦貼上女子的標籤,就會引來無比苛刻的批判。
琅嬅時常與那些命婦交談,她發現這些女子無一不是獨當一面的存在。
她們能將整個後院和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繁雜的人際交流也不在話下。
與琅嬅曾經在小世界裡見過的成功女性相比,她們甚至更加堅韌。
陳婉茵也知道事情輕重,她在弘曆面前從不拔尖,對方只認為她畫畫尚可。
對她的認識仍舊停留在那些幼兒的畫冊上。
新年過後,如懿收到了一份新的藥方,她對子嗣的執著已經接近瘋魔。
御花園裡的那些可可愛愛的小東西惹得她格外傷神,每次路過都能想象到那幾個皇子公主在這裡玩耍的場景。
次數多了,如懿連自己最愛的梅花都無心欣賞,只想將那些歪七扭八的鴨子全都弄碎。
“幾位皇子公主被他們的額娘教的實在是……不成體統。”
如懿翹起的手指來回晃動,看著周圍的梅樹心痛地搖著頭,好像這些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這好端端的梅花,本是清冷高潔之物,如今憑白被這些花花綠綠的雪團所擾,這份意境蕩然無存。”
她的話說完四周一片安靜。
若是往常,阿箬一定會奉承幾句,可上次的事情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想在附和如懿的話了。
可能是不想再受罰,也可能是知道如懿說的這話本身就有問題。
總之,沒了她這個捧哏的,如懿一人的獨角戲顯得十分尷尬。
“嗚嗚……”
不等如懿再說什麼,旁邊的梅樹後突然傳來了稚童哭泣的聲音。
如懿心中一緊,剛走幾步就看見三個公主手牽手跑了出去。
“阿箬,快,別讓公主摔了。”
如懿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不妥,想讓阿箬把人攔下,幾個小姑娘而已,隨便哄哄就糊弄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們跑得太快,還是阿箬的速度太慢。
片刻的功夫,幾位公主就繞了出去,再不見人影。
阿箬跪在地上聲音悲慼的請罪,“奴婢無能,都怪奴婢這雙腿不中用,求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