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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她做得很好。”
洛逸人“哦”了一聲,似乎提了點興趣,問道,“很好?”
流風道,“是,很好。”
洛逸人走向水晶桌,坐下,伸手玩弄著桌面白玉盤裡猩紅的櫻桃,說道,“做得很好?不是說,名成皙根本沒教她什麼,除了一點輕功歌舞,就是琴棋書畫,是個溫柔沉靜的大家閨秀,只知道聽話,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流風道,“有些東西,別人要靠嚴格的訓練和□,可有些人卻是天生就具有的。”
洛逸人揚眉道,“哦?”
流風道,“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被綁到別人的婚床上,被男人壓在身底下親吻,撕開上衣。一旦穴道解開,一般人的反應,不是已經嚇傻了,就是尖聲驚叫,做無謂的反抗。”
洛逸人放一個櫻桃入口,靜靜地聽著。
流風道,“可是她,卻是有條不紊地陳述事實。表達非常清晰得體。一個未曾經過嚴格訓練的人,能如此冷靜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審時度勢,那絕對是可怕的。”
洛逸人嚥下口中櫻桃酸甜的汁液,眼裡明顯多了些興趣,低頭吐出核淺笑道,“看來我,是要有一個好妹妹了。”
流風道,“她究竟潛質如何,臨雪正在測試。”
洛逸人左手擒了枚櫻桃,斂袍起身,說道,“我去看看。”
洛雲泥背靠著牆,側耳傾聽。
四周是絕對的寂靜。寂靜到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
隔離人世,幽閉於此。偏偏又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洛雲泥坐在冰冷的石地上,仰面,閉目。她只穿著單薄的絲衣,光著腳。很冷。
她卻不敢抖。她只覺得那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她一動,他就會輕弄地笑。
乃至那目光控制著她每一根筋骨,鉗制著她每一次呼吸。然後她突然聽到笑聲,猛回頭。
什麼也沒有。
洛雲泥一直保持著驚悚回頭的姿勢。
她身後是牆。整整齊齊堆砌起來的石牆,大概是常年陰溼,整齊細緻的石縫中竟然生出了青碧的苔蘚。
光線一直那麼幽暗。整個房間似乎是灰色的,看不到陽光行走的痕跡。
洛雲泥靜靜地,靜靜地伸手,去摸石縫間的苔蘚,然後炮烙般驚跳起,甩手。
那軟軟的,蠕動的觸感讓她突然忘了冷,冒了一身汗。
她散發赤足,毛骨悚然地站在石屋子中央。
石壁間蠕動著某種東西。洛雲泥突然感覺整間屋子直壓過來,把她壓倒在石縫中,那東西在她的頭髮間,肌膚上,骨頭裡,蠕動。
她聽到了水滴聲。真實的水滴聲。滴答。滴答。
她找不見水滴。甚至她根本不敢去找。
滴答聲機械地重複,不快不慢,漸漸覺得四周都在下雨。
到處溼淋淋的。腳下都是水,一點點漫上來,浸溼了她的腳趾,漫上腳面,流過她的腳踝。
一道尖銳的笛哨聲響過。洛雲泥駭然發現,一條巨大的白蟒纏住了她的身體,涼而膩的尾巴正滑過她的腳腕。
她無法發出聲音。她不能動。僵直地看著白蟒後縮端起的頭部,看到它一雙幽冷陰鷙的眼睛。
白蟒搖動它寬扁的頭顱,“噝”一聲吐出芯子,令人作嘔的溼熱的腥臭,芯子甚至碰觸到洛雲泥的鼻尖。
洛雲泥動,白蟒閃電般搖動盤緊自己的身子。
洛雲泥不熟悉蛇。乃至在鳴霄閣,她從來都不曾見過蛇。
她不懂,但她可以學著去懂。
她在與蛇進行驚險的速度的搏擊。她在蛇用力盤緊的瞬間逃逸,躲避蛇的追擊。
石屋很小,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