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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地盯著黎若寶,她的每個舉動在他看來都是那麼可愛。就連容貌也如從前一般,絲毫變化也無,好似定格在了那個最美好的年紀,相反自己,這個年紀看著都能當她的爹了,便自覺形穢。
黎若寶並不知他所想,只是興奮地挑選著嫁衣,也替寧子順一併挑了,二人拿著兩身成衣便去結賬。
黎若寶選了合適他的婚服,他氣質好,身材也壯碩,穿上必然英武。她在寧子順臉上停留許久,寧子順這才記起自己還未淨面。
二人如尋常夫妻一般,挽著手便回去了。夜裡寧子順便淨面,換了一身藍衣。那是他所鍾愛的顏色,也是黎若寶喜歡的。
其實他並不知,黎若寶鍾愛的不是那一抹藍,而是他所穿,才異常偏愛。她也愛聽他撫琴,從前總說他的琴音會治癒她。
寧子順算著日子,自己也將到了油盡燈枯之際。為了不讓黎若寶看出來,他私下找區犁尋來女子的口脂,抹一些在唇與雙頰,氣色看著便與常人無異。
發烏的唇色也在告訴他,時日不多了。
每每深夜,便腹痛如刀絞,便血吐血時,他總能提早避過她,讓她不曾察覺,明明精神萎靡,卻要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來。
次日清晨,黎若寶便來房裡尋他了,想聽他撫琴,他便讓黎若寶落座。
一曲畢,黎若寶便研墨,坐在那兒寫,他湊近一看“白蘇?你要研藥嗎?”寧子順以為自己露餡了,心底也有些慌張。
“不是,這是黎歸離帶給我的。說起黎歸離,也不知這傢伙跑哪兒去了。這是阿坨曾寫下的,應是他研製出來的新藥其中一味,也不知混了白蘇製成後是何物,阿坨在醫理方面天賦極高。若是丘垚知道阿坨客死異鄉,也不知會不會怪我。我一定要將阿坨帶回去,將他與丘垚葬在一處。”黎若寶總是忍不住想起那片殘紙,自記憶恢復後便寫過一些藥方,可終是猜不透,阿坨到底要制什麼藥?
“害阿坨的人已經伏法,你也該放下了。他們姐弟定不希望你怪自己。”寧子順從身後將她圈起來,感受著她身上的餘熱。
“他們都是善良的人。”黎若寶以為他冷,便將他的手壓在自己衣袖之下。
她的手也不暖,常年冰涼。就身子有些熱氣,能讓他依靠。
“今後你便為自己而活吧。”
“好。”
晌午過後,區犁便來提醒該啟程了。
他們一同走,在分岔路時區犁便要下車“師父要走了,就送你到此處。那些人不足為懼,便都放了替你積德。”
那便是九方平此前佈下的人,就是運氣不好遇到了高手。
“好,都聽師父的。”難怪方才聽到外頭有打鬥聲,原來是自己的師弟師妹們都解決了來人。
區犁早就說過要走,因此黎若寶並不意外。只是不知,是今日。
“果然是師父最懂事的徒弟了。”區犁撩起簾子,馬車外的胡令人已被徒弟們肅清,沒有打擾到心愛的徒弟,便放心了。
“師父,你不是說我是你最愛的徒弟嗎?我們不是彼此的唯一嗎?”黎若寶雖然這幾日被師弟師妹們嘴甜地叫著師姐,可從未忘記區犁曾說的唯一。
“你如今也是為師最愛的徒兒啊,師弟妹們也都很尊崇你這個大師姐的。師父的山谷裡,誰人不知我徒兒便是黎國郡主,武學天才!可你也知,谷裡百無聊賴,難得有人登門造訪,個個都求學心切。為師一收,便收了好些徒弟,你都不知道他們當時有多真誠,為師都不忍心拒絕。”區犁的話,讓一旁的寧子順也忍不住發笑。
“所以徒兒不是唯一嘍?”黎若寶輕嘆一聲。
“肯定是啊!但徒弟,你得這樣想,人多力量大,俗話說一根筷子易折斷,要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