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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俞廷，邊上的是明閱。與杜涵、霍曄徵兄弟一樣，跟黎憶黎初禮十分相熟。
護在她們身前的僕人應是不懂拳腳，邁著笨拙的步子試圖攔住那夥人。
那夥人也是囂張，毫不顧忌此時是大白天與周遭食客。連小攤攤主也不禁搖頭，那夥人都是些不學無術之流，平日遊手好閒也不幹正事。他們便是早年金盆洗手的水匪頭子那些個遠親，仗著這層關係便終日橫行。
一行不過五人，那拳腳功夫比凝州守營門計程車兵還要差。渡澐一出手便全數覆滅，本以為地上的五人會放些狠話或者起身假意還擊，可他們卻用極之崇拜的眼神望向渡澐，還朝她爬過去。
黎憶目瞪口呆，確實是爬。因為他們被渡澐收拾狠了，只能爬著移動身子。
渡澐一下子收起了戾氣，還讓他們先散了。五人死皮賴臉不肯離去，硬要到渡澐手下做工學藝。渡澐無法，只得暫且應下讓他們散了。
又將俞廷明閱送了回去才折返到小攤尋黎憶。小沝無故被請客，自然得陪著黎憶等到渡澐回來才離開。
“人已經安全送回府了，她家如今的處境不好，自然是與京上是無法比的，可她爹孃愛護她，你大可放心。”渡澐問攤主要來油紙，將吃剩的食物打包回去。
二人半月未吃過這小攤，就饞這一口，來時便多點了，方才渡澐動了筋骨也無胃口，黎憶吃得少，因此餘下很多。
“那便好。”黎憶也幫著收拾。
“明姑娘過幾日也回京上了，她問你可有什麼話要帶到？你外祖與舅父回了駐地，國公府有初禮在。若要帶話到寧家，明姑娘也可偷偷地去。”打包好後渡澐便帶上，與黎憶去坐船。
“那我的行蹤？”渡澐走得快，黎憶要小跑才能追上。
“俞姑娘與明姑娘都說了，應當知恩圖報。她們猜你應是不想旁人知曉，那她們便會守著這秘密。”渡澐朝岸邊走去，等候的漁民也是相熟的，見了她便熱情揮手，招呼著他們上船。
“那便讓明閱跟曾外祖母與妹妹說聲我很好吧。俞廷呢？她為何會來此？”黎憶上船後乖乖坐好，眼看漁船離小攤越來越遠，向著多羅方駛去，也就是寧餘意置的新居。
學堂離岸邊近，每日兩趟倒也方便。
“俞六被降唄，俞姑娘就跟著爹來上任了。”渡澐注意到漁民腰不好，許是近日陰雨綿綿便發作了，她捲起衣袖，就要奪過船槳。
漁民也習慣了不拘一格的她，便放心將船槳交給她，看得出來，渡澐與這一帶漁民混得相當熟。
漁民坐下便與黎憶相視點頭，漁民望向遠方，偶爾輕捶後背，眉目微垂時還頗為難受。
“俞廷向來被爹孃嬌養，也不知此次來可還習慣。”黎憶抱著油紙包裹的食物，不經意又往回看，那正是學堂的方向，而俞廷應是也在那兒附近落腳。
“你小子可是喜歡人家？放心，我不告訴你娘。”渡澐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鬼衛裡便有她的夫君，如今來了可算能相聚了。
“我不喜歡。”黎憶眼神不定，心更是亂。
“是此刻假裝不喜歡呢，亦或是往後都不會喜歡呢？年少有個愛慕的人不奇怪，也不丟人。你無需對我交代，你對自己的心交代便可。”
渡澐攪動著船槳，水面上蕩起波瀾。也不知小黎憶這一刻的心，是否如那水波一般。
“我只想知道她今後打算如何，若能相助一二我定要傾全力助她。”說話間的功夫船便靠岸了，黎憶等著船停穩。
“你別小瞧了這姑娘，她與明姑娘都沒你想象中嬌弱。她們來便是問學堂一事，若你真想相助，明日回去，便問問你那先生可還收人。”渡澐幫著漁民固定好船身，又放好船槳才與船家道別。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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