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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顧京野桀驁的瑞鳳眸中，難得浮現出一抹無措。
他也沒想到，這一次他竟冤枉了周央央。
周央央帶著諷刺的聲音還在繼續，“林漾今天能陷害我故意推她，便能陷害我霸凌她。”
“我從未霸凌過她，是她霸凌我，她一直在顛倒黑白。”
顧京野眸中的無措與掙扎越發明顯。
如果……如果真的一直都是林漾在陷害周央央，那這一年來，他對周央央的憎惡與報復又算是什麼？
他不僅將她的尊嚴踩踏在腳下，還惡意把她丟給街邊的流浪漢或者他那群狐朋狗友羞辱……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京野……”
林漾啞著嗓子大哭，彷彿下一秒就要嗝屁。
“對不起，對不起……我承認我罪該萬死，是我故意陷害周央央把我推下了臺階。”
“可我真的不是這麼壞的人，我會陷害她，是因為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霸凌了我四年，多次差點兒讓小混混毀了我，我被她逼得跳海自殺，變成了永遠都站不起來的殘廢。”
“我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千辛萬苦回到你身邊，沒想到霸凌者依舊逍遙法外，我卻面目全非。”
“我沒想故意害誰，我就是想不通，明明害得我萬劫不復的人是她，為什麼她卻依舊能過得這麼好。”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所以我今天一時衝動，才會做了蠢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京野，算我求你了，別討厭我好不好？我只剩下你了，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我真的活不下去……”
“漾漾，我沒討厭你。”
見林漾哭得這麼慘，顧京野忍不住俯身，愛憐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沒做錯，錯的是噁心的霸凌者。”
“我就是心疼，你為了教訓霸凌者，竟傷害了自己的身體。”
“有我在，你沒必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讓霸凌者付出代價。我會幫你，讓霸凌者生不如死！”
哄完林漾，他驀地轉過臉，眸中血霧翻湧，再看不到半分無措或者愧疚。
“周央央，跪下，求漾漾原諒你。她一日不說原諒，你便給我跪著！”
周央央臉白了白。
她知道顧京野不值得她喜歡，可她還是沒想到，在他看到影片後，會依舊逼迫她向林漾道歉。
真悲哀，好像只要林漾一口咬定她是霸凌者，不管她被誰陷害，都是她罪該萬死！
憑什麼呢？
“是林漾陷害我。”
周央央是真的不甘心一直被人踩在腳下。
她固執地又重複了一遍，“她是慣犯，她一直在陷害我。”
顧京野緩緩起身。
他一步步走到周央央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中狠戾幾乎翻湧成了一座血海地獄，殘酷無情。
“周央央，我再說最後一遍，跪下，向漾漾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我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林漾痛苦地捂住臉大哭，生無可戀，“我這種殘廢，活著有什麼意義！”
“求求你們別再救我了好不好？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說著，她就試圖將腦袋狠狠撞在地上。
“漾漾，你別這樣。”
顧京野慌忙衝過去，緊緊地將她箍在懷中，他小心翼翼地拍著她的背脊，一遍遍溫聲哄她，“別哭，別哭……”
忽地，他眸中溫柔斂起，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殘忍。
“傷害你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周央央害得你再站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