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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死。或者說是先懺悔,再等死。
我嘴裡振振有詞,誦唸的是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文字。
我也知道自己倒在了血泊中,身上多處傷口在&l;嘟嘟&r;的溢位鮮血,像剛剛挖出的泉眼。
我認為上帝只給了我五分鐘的最後時間,但我錯了,我根本就他媽的沒有死。
我沒有表達出還活著時應有的興奮,取而代之是一聲長嘆和一口鮮血。
&ldo;啊!&rdo;我慘叫一聲,劇痛迫使我用雙手拼命捂住左臂上的一個碗底大的大血洞!我墜落在地面上的同時,地面上一根巨大的木刺穿透了我脆弱的左臂。此時,只要我一動彈,木刺就會拉動胳膊裡的肉質,那將是鑽心的劇痛!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睜開眼睛,像一個初生嬰兒一樣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世界。這塊土地對我來說真的很陌生。我應該還在伊拉克,但四周卻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樹林子,這和我眼中的伊拉克有點不太相似,也許是人工種植的樹木吧,深深嵌入我胳膊的這根粗大的木刺,也應該是人工的產物。
我坐起來,摸索著身上有沒有什麼醫療器械,哪怕是一把遲鈍的軍刀也行,但我像是一個可惡的乞丐,身上只有一枚可憐的吉列刀片!我夾住刀片,輕輕割開爛掉的息肉,然後慢慢將胳膊抽出來,我咬住樹枝,青筋暴起,原本只需一分鐘就可以搞定我卻感覺時間像足足過了一千年!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但我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只有挺過了這一關,才會有生的希望。
我撕扯下背心的一塊布,在胳膊上毫無規律的一通亂纏,我沒有任何藥材,甚至連一口臭唾沫都難以醞釀出,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多長時間了,看我這個虛弱情況,若不是練過應該早就嗝屁了,應該已經昏迷三天以上了。
我艱難的站起身來,全身像灌了鉛一樣,腹部的槍傷已經停止了流血,鮮血浸透了背心,看來失血過多也是我虛弱的一個原因。是啊,我這個天下第一大傻瓜幾年前就給自己親手挖了一個陷阱等待幾年後跳下去,由此推論,我從前做過的決定一般都是錯誤之極的。
但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要找到??&ldo;水!&rdo;
都說阿拉伯半島水比石油貴,我拖著即將歇菜的身體在林子裡走了好幾圈就是沒見有任何水源,那這些樹又是怎麼生存的那?我決定,再繼續向前尋找五分鐘,五分鐘後若再沒有水源,我就鑽開這些皮有盔甲厚的樹木,汲取一些汁液出來。
五分鐘很快過去,我出現在一處灌木叢生的陡坡上,腳下是黃土地,周圍是高大的灌木,還是沒有任何水源出現。但我不經意的一看,卻有了驚人的發現。
高高的陡坡下,是一條公路。這當然不算什麼,重點的是,公路上停著一列車隊!
我居高臨下,趕快埋伏在灌木叢中,強打起最後一點精神,睜大雙眼觀察陡坡下的車隊。
車隊總共有四輛軍用卡車,還有一輛塗著&l;un&r;大標誌的斯瑞克步戰車,周圍還有一些帶著多稜軍帽全副武裝的美軍,看來這是維和組織的車隊,美軍負責他們的安全。
我不敢輕舉妄動,強烈的饑渴感也在高度繃緊的神經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眯起眼睛,用肉眼仔細觀察他們的情況。
總共有9個步兵,都裝備16或者4,車隊兩點鐘、四點鐘、12點鐘和6點鐘各有兩名哨兵,還有一個裝備110的狙擊手在公路旁歇息。
我得把他們引過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我與其在這裡乾坐著等死,還不如賭一把!也許等我把他們全部幹掉,就會有喝不進的水和吃不完的罐頭!看著士兵們大口大口的灌著生命之水,我才知道我曾經低估了它們的作用。
裝甲車徐徐開動,似乎要在周邊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