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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李故意更改穿搭外貌混跡在人群裡,像是在掩人耳目,躲藏在不起眼的地方伺機而動。
說不定是指揮中心派來暗中保護自己的,馬長安對自己的猜測充滿信心,他的生死無足輕重,鄧鳴泉可不能出事。
那幫高層的心真夠大,萬一鄧鳴泉在地球回不來,通天塔的設計圖就地暫時擱置,災難來臨後能源得不到及時補充,不知還會死多少人。
站在文明的高度層面來考慮局面,人類在走一條極細的鋼絲,連盡頭都看不到,還隨時可能跌入無底深淵。
沒有十足的把握,執掌方舟船舵的人,不會妄下定論,鄧鳴泉出於親情的羈絆羈絆強行脫離隊伍來到地球,可能還真有他的道理。
馬長安想不通事情的來龍去脈,太過宏觀的問題卡住神經傳輸的過程中,阻礙著他進行思考。
“快看!大幕拉開了!”
遮擋在平川街58號櫥窗內的簾布,忽然向兩側拉開,黃師行渾身溼漉漉地推門而出,黃泥漿隨之一湧而出,霸佔住相當大的一片區域,人們顧不得搶奪未經提純的營養液,目光完全被他身後的鐵架臺吸引。
鐵架臺上鎖鏈捆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黃師行一手抓著權杖,一手捧著書本,頗有幾分神神叨叨的意味。
剛還喧譁熱鬧的場面,被一聲聲動人的吟唱鎮壓下去,無數身披袍服的黃河組織信徒,步履蹣跚地走出門來,他們眉心閃爍的光芒前所未有的亮,信仰之光映照在所有人的臉上。
鄧鳴泉卻瞪大雙眼,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默默拽出氣槍藏在身下,開啟保險隨時準備衝上去救人。
鐵架臺困住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示威者擄走的鄧鴻。
“那是鄧鴻!怎麼沒看到雪如意?”
馬長安緊繃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一邊左右快速掃視周圍人的表情,一邊按住渾身開始顫抖的鄧鳴泉,讓他不要急著下定論。
“看樣子像要舉行某種宗教儀式,應該不會對鄧鴻造成傷害。”
信徒與黃師行並未攜帶具備攻擊性的武器,馬長安想要再等等。
可救子心切的鄧鳴泉等不及,兒子被五花大綁捆在眼前,試問誰能忍得住?
“我怎麼沒法動彈了?”
鄧鳴泉身體做出前衝姿態,卻懸停在原地動彈不得,不僅是他被施了定身法,所有人都僵硬地站在原地,保持著滑稽的表情,只有喉嚨還能正常發出聲音。
“尊敬的各位來賓,還有被天神眷顧的貴客,再次向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在下黃師行,黃河組織的講師。”
黃師行的行動自如,他用麻木的語氣說出一段枯燥無比的開場白,緩步走進人群裡,伸手拉住鄧鳴泉的臂膀。
手指在觸碰到鄧鳴泉的瞬間,他的身體恢復,立刻舉槍對準他的腦袋。
“把人放了!不然我會開槍!”
“神諭告訴你會在這裡找到你想找的人,正是兌現諾言的時候。”
黃師行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警告,依舊拉著他往外走。
鄧鳴泉沒有猶豫,氣槍打出的鋼釘,乾脆利落地貫穿了對方的後腦勺,像打爛個西瓜般,紅白之物迸濺得到處都是。
“在場之人皆會見證榮光,鄧叔叔何必著急?”
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穿透洪鐘大呂的旋律,飄然落入鄧鳴泉耳中,沒了腦袋的黃師行,仍然緊抓著自己的袖子,憑藉本能在踉蹌前行。
鄧鳴泉抬頭望向聲音所發出的地方,換上一身漂亮黃裙的雪如意,狡黠地眨著眼睛,自如自在地輕盈走過人群,來到鐵架臺旁。
從信徒身旁走過時,眾人都主動避讓開來,對她表現出的敬畏,令鄧鳴泉冷汗直冒。
“你是雪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