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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安知道她要說什麼,她垂著眼,平心靜氣地道:“讓他們說吧,自我失勢,他們明裡暗裡說得還少嗎,別人看熱鬧,自然希望這熱鬧越大越好,這能代表什麼。”
“我最不怕的,就是人口相傳的議論。”
四下闃靜。
溫禾安開口提出要求:“我要兩個九境,在後天晚上跟我一起進一品春。”
林十鳶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她回過神,嘶的吸了口氣,半晌,艱難道:“不是我不答應你。我可以和你透個底,這次跟我一起來蘿州的九境只有三位,他們還和你不同,就是普通的九境,實力肯定抵不過天都的長老。這要是交代在裡面,對我和珍寶閣而言,損失大到難以預估。”
她點著桌面,又說:“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蘿州城的勢力,能出動九境的,一查便知,再將他們的靈力,招數一對,一抓一個準
。我是想對付溫流光不假,但這事只能放在暗地裡做,一旦擺到明面上,別說收攏林家大權了,再給我十條命,也不夠溫流光殺的。”
溫禾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顧慮,她從柔軟的包裹中坐直身體,看向林十鳶,不知是不是恢復了修為,她分明也沒釋放氣息,視線停留時,卻莫名給人種不容拒絕的強勢之意:“我知道。”
“他們不會跟溫流光碰上,戰鬥時不需要他們出手,不會留下屬於自己的戰鬥技巧和招式,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進入地牢將人劫出來帶走。”
林十鳶精神一振,問:“你打算如何做。”
溫禾安沒有隱瞞,她嘴唇往上一翹,像是在溫和地笑:“我有銘印。”
林十鳶剛還嗡嗡直鬧,飛快轉動的腦海霎時風平浪靜。
繼而詫異。
她知道,凡是權貴之家,必定暗濤洶湧,危險無比,無論是何等身份,暗地裡都有如履薄冰,提心吊膽的時候。林家只是空有些錢,在九州之中算不得如何厲害,內裡都已亂做一團,勾心鬥角從未停歇。
她都尚且如此,別提三家之一的天都。
只是她沒想到,溫禾安這位昔日風頭出盡,萬人追捧簇擁,有望爭奪天授旨的天都二少主,居然也有需要拓印銘刻的時候。
想要拓成銘刻,有嚴苛的條件,需要九境以上的修為才能嘗試,它會抽取銘刻者大量的靈力,抽到虛脫,體內靈力徹底紊亂,十幾天內無法再出手,其中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道心不穩,誤入歧途。
順利熬過這些,方能將其中最強的攻擊殺招儲存下來,留作底牌。
可以說,這種東西是吃力不討好。
試問,誰會沒事銘刻自己的殺招,他們都到這種修為了,遇到危險時,自己難道不會出手?
這未雨綢繆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什麼情況和處境之下,才會想著拓印銘刻。
——而且聽溫禾安的意思,還不止一個。
林十鳶忍不住看她,她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從來不多想那些自己不該知道的事,因為會很危險,她只要盡職盡責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如此想著,她最終頷首,扭身朝女使吩咐了兩句,對溫禾安道:“我會讓他們配合你,具體的事,你們一會當面詳細談。”
溫禾安點了點頭。
很快,門被推開,一男一女在女使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們喊林十鳶“少當家”,而後站在原地,在溫禾安抬眸時朝她禮貌性地一頷首,氣息沉靜,翩翩有禮。
這兩人也算是熟人了,當日溫禾安解開封印,他們兩也有幫忙。
他們是林十鳶的心腹。
林十鳶給溫禾安介紹,男的叫蕭懷衫,女的叫齊艾,她道:“如果以後出現什麼不方便在四方鏡裡聊的事,他們會和你保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