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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為關鍵的訊息,眉梢微動,問她:“你下過無歸城嗎?裡面究竟如何?全部探尋完需要幾個日夜。”
蘇韻之搖頭,很不愉快地捏捏手指尖和指甲:“我沒事不去那種地方,平時躲著走都來不及。”
“怎麼突然都往這個地方湧,溫流光要雙煞果我現在知道了,你們也要?”
從這話中就能聽出來,這人是真才出關。
商淮攤攤手,將大概的情況介紹了遍,話語有些無奈:“這不是……天授旨的誘惑太大了,哪有人能抵抗得了。”
“嗯?”蘇韻之喝完最後一口梨汁,這會倒是將眼神分到陸嶼然身上去了,她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眉頭擰起來,露出一個不能理解的眼神,聲音清脆:“怎麼又是這個,他們爭來爭去在爭什麼。天授旨和帝源不是本來就該是你的?那群廢物整日什麼也不做,也好意思……”
蘇韻之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將後頭半截話咽回去,把手裡的杯子“叮叮”敲得響亮。
她倒不是替陸嶼然抱不平,這人太傲,她很樂意在別的事情上幸災樂禍,但想想自己一年一次,奄奄一息臥床苟延殘喘的樣子,再想想陸嶼然,以及他還要跟這群不知所謂的人打擂臺這件事……就倏的迸發出種感同身受的悲憤同情來。
溫禾安順勢看向陸嶼然,他對這話沒什麼表示,倒是商淮見今晚下不了溺海,他們又陷入了某種難言的沉默,見縫插針又很是不甘心地問:“你們家主的師兄為天都頒佈了懸賞令,這件事你們家主知不知道啊?”
溫禾安忍不住捂了下眼睛。
蘇韻之對商淮倒是
和顏悅色,覺得和他說話很有意思,她彎彎眼睛,點點頭:“知道啊。”
商淮一聽,擠了進來。
溫禾安什麼也沒說,搬著椅子往陸嶼然身邊靠了靠,兩人袖邊相疊,他瞥過來,見到她修長細膩的頸子和一隻流蘇耳墜,因為驀的貼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清爽的花果香,還有一點點因為笑音而顫動的氣息。
陸嶼然不知道溫禾安是如何對待江召的,又是如何拒絕並不在意之人的,他沒覺得溫禾安察覺到什麼後會肆無忌憚的利用,有恃無恐的揮霍。他眼光沒那麼差,喜歡上的姑娘不會如此不堪。
只是終究懸著心,下來時也有種自暴自棄的意味,以為會看見她的為難,抗拒,或是某種冷酷,哪知和從前沒什麼變化,只是偶爾的對視,接近,會無聲傳遞出訊息,告訴他。
——他得到了一種……相對柔軟慎重的對待。
陸嶼然原本想上樓眯一會,沒想聽商淮在這“丟人現眼”,然而視線在她含笑的側臉上頓了下,背脊無聲僵了僵,旋即貼在椅背上,潦草地闔上雙眼,緩解太陽穴的脹痛。
商淮“啊”了聲,也不知是在和誰據理力爭:“可陰官家不是從來不和世家有牽扯嗎,他如此破例,你們家主也不阻止?”
蘇韻之搖搖頭:“不啊。”
商淮深深吸了口氣,展露出了他對陰官家的諸多瞭解:“陰官家家主另外幾位師兄要麼當了領主,要麼做了執事,都聽調令行事,無故不會在淵澤之地多留,為什麼就他是例外,一待就待那麼久。”
他一雙桃花眼也不上挑了,說話的時候睜大了點,蘇韻之面對那個眼神,跟要比賽一樣,也饒有興味地跟他大眼瞪小眼,語氣天真稚氣:“因為家主喜歡師兄啊。”
商淮為溫禾安做了好幾頓飯,平時也都二少主二少主的喊,溫禾安不是沒有想找個恰當的時候偷偷透露一下蘇韻之的真正身份。可說到底,這個關口,這層身份太特殊,她這麼直來直去一個人都頂著別人的身份出現了,自己也不好戳穿,怕壞事。
誰知道這兩人一個敢問,一個敢答,事情會發展到如此難以置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