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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他們畫仙著裝打扮常年一樣,日日一身白,興致來了還遮個幕籬,生怕被人認出來,但這都不礙事,你看耳墜認人不會錯。”
餘念先朝溫禾安點點頭,他們這兩天常常碰面,哪裡會不認識,只是不怎麼說話罷了:“我和蘇幕的眼睛,鼻子,嘴巴,有哪一處是一樣的嗎?你怎麼就只記得我的耳墜?”
說罷,他摸了摸備受商淮關注的那顆單珠耳墜。
商淮聳聳肩還要說什麼,就見陸嶼然已經下來了,溫禾安跟著轉過身去看,敏銳的察覺在場除了商淮和自己,羅青山和兩名畫仙立刻拘束起來,餘念和蘇幕自行站到陸嶼然身側,充當門神似的,衣袖都垂得筆直。
羅青山朝陸嶼然躬身:“公子。”
商淮早就習慣了,從巫山上下來的人都是這樣的,你說多少遍也沒用想。
陸嶼然也能感受到氣氛的凝滯,他恍若未覺,只掃了掃商淮,因為許久不說話,乍然開口,聲音沉清:“不是要用早膳?”
商淮轉而看向溫禾安,無聲問她想吃些什麼。
“不必了。”溫禾安睫尾微翹,擺手道:“我準備了吃的,都在令牌裡放著,查正事要緊,大家不必在這事上遷就我。”
這群人裡,也只有她現在離不開一日三餐,五穀雜糧。
陸嶼然聽她這麼說,可有可無地頷首,也沒覺得她會將自己餓死。本來沒什麼,直至視線偶然從她臉上劃過,不由得在原地駐足,沉腰往她眼下一瞥,問:“你夜裡做賊去
了?”
溫禾安順著他的視線撫了撫自己眼下半圈,立刻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無奈地道:“我現在才是人人喊打的賊,哪還有心思半夜去當賊。夜裡睡不著,想事情,熬的。”
別的時候也沒見她睡不著。
江召一插手,立刻就睡不著了。
平時看她挺能控制情緒的,遇上江召,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陸嶼然心裡那種癢癢的感覺又上來了,他胸膛起伏一下,似乎低低笑了聲,只是沒什麼溫度,他直起身:“走吧。”
溫禾安從不懷疑陸嶼然的能力,他真要做什麼事,必定安排得天衣無縫,叫人看不出一絲破綻。果不其然,一出宅門,就見外邊街道上靜候著好幾輛牛車,還有幾個孔武有力的護衛,衣衫上刺著個醒目的家族族徽,看起來是蘿州本地的家族。
他們一見陸嶼然,皆無聲抱拳,隨時聽候差遣。
溫禾安早先看過外島的地形圖,那日出門買東西的時候也旁敲側擊問過城中人,此刻一看這陣仗,便先反應過來:“你都給我們安排好身份了?採春茶的,還是收靈獸皮子的?”
“瞭解蘿州嗎?”陸嶼然先一步鑽進牛車中,溫禾安緊隨其後,男人低緩的嗓音順著風傳進耳朵裡:“蘿州三十二家,家家富貴,其中城東杜氏以採買藥材,開設醫館佔有一席之地。”
“杜家傳有家訓,每當家中子女成年,就要跟隨族裡商隊出發,採購藥材,經此一遭不出差池,方可逐步接手家中生意。”
溫禾安若有所感,不錯眼地看向他。
牛車裡的空間比外面看上去大,佈置得舒適,內壁用牛皮紙包著,地面上鋪著綿密柔軟的絨毯,一側燻著香,滿室都是淡淡的梔子香。
牛車上刻了加速的陣法,從州城到外島,只需要半個時辰,很是便捷。
陸嶼然獨自坐了一面,溫禾安就挑了他對面坐,他曲著指節搭在窗邊,道:“杜家三郎,五娘開了春就成年了,去歲家裡長輩就在為這事張羅準備,好幾戶外島上的人家都得到了訊息,如今都翹首以盼候著。”
溫禾安一聽就懂了,但許是從未遇到過這種情形,她微微睜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確認:“杜三郎與五娘,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