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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寒川少佐!稀客稀客!&rdo;杜銘熙表情誇張:&ldo;將軍有要事商談,暫不見客。將軍說了,要我好好招呼寒川少佐……&rdo;
話音未落,候在門外的鶯鶯燕燕們一擁而上。
寒川一副超凡脫俗的皮囊,更不乏傲霜欺雪的氣場。百樂門的姑娘們都是風月場上的好手,識貨,也識己。怎麼蜂擁而上的,就怎麼蜂擁而散,沒花太多功夫寒川就走出了重圍,邁向二樓,親自去看守&ldo;緊急軍需物資&rdo;,他或者沒有注意到,藏在一隅的杜銘熙有些抓耳撓腮。
守在二樓房門的便衣立正行禮,一切看起來穩妥安好。心中石頭落地的寒川,被另一種情緒所充塞‐‐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快些進入房間,開啟那幾隻木箱子,帶上手套,在放大鏡和燈光下好好看一看箱子裡的&ldo;緊急軍需物資&rdo;……
房門開啟,寒川的滿腔期待卻被驚得煙消雲散‐‐放置在房間中央的箱子已經被開啟,一個細長的身影正站在箱子旁,捧著一爿黛黑色的古銅鏡片‐‐寒川甚至來不及叫喊出聲,伸手摸向腰側的槍。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乍見寒川進來,眼睛和嘴唇都凹成了圓形,像一個毛愣愣的闖了禍的鄰家壞小子,卻毫無懼怕的顏色。
&ldo;給你!&rdo;他的反應超出寒川的估計,手一抬一推,那爿銅鏡殘片就向寒川拋來,與此同時一隻木箱子也轟然倒地。
這樣的蓄意破壞讓寒川魂飛魄散,哪裡還有其他心思;他張開雙臂迎向拋物曲線,心驚膽戰地接住那爿飛行的銅鏡。然後他蹲在倒塌的木箱旁邊檢視‐‐這箱子裡不知道原有幾塊古銅鏡的碎片,雖然做了充分的保護,還是和填充物一起紛紛灑灑地碎了一地‐‐寒川哆哆嗦嗦地摸過那些碎屑,像摸著自己碎裂的心。驚憤地抬頭時,製造這一悲劇的人已消失,只留下一瞬衣角閃過的視窗。
強壓著心頭的震驚安排了搜尋和看守,寒川心亂如麻地下樓去見上司。攔在門外的還是杜銘熙,這個百樂門老闆今夜份外殷勤。
&ldo;寒川少佐,這麼快下來了……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rdo;
&ldo;讓開!&rdo;寒川罕有地發聲,也是情急,平日裡他根本不屑於和此人交談。
&ldo;不是我攔著您,密談正在緊要處,將軍說了勿擾哇!&rdo;
寒川不再發聲,直接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強硬。檀木大門沉重又無聲無息地開啟,富麗的地毯在腳底綿厚地延展,沙發上兩位中年男子在凝神傾聽,傾聽一道清亮悅耳的,略顯稚嫩而語調老練的聲音:
&ldo;這件金玉盞三件套,白玉盞玉質瑩潤,金盞託葵花外沿,蓮瓣貼金片;金盞蓋形如喇叭,口沿外一週金鏤草葉紋飾與盞上的白玉紋飾拼接嵌合,可謂匠心獨具;最打眼的是蓋頂鑲的這粒綠松石,玻璃種,高藍高瓷……是一件罕見的金玉結合的器物。可是,要驗明這件金玉盞是否真的是傳說中的名盞&l;紛紅駭綠&r;,尚需一個關鍵步驟……&rdo;
&ldo;喀嗒&rdo;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打斷了述者和聽者的沉醉。
&ldo;寒川少佐,你幹什麼?!&rdo;小池將軍的警衛官羽良一直在試圖阻止寒川的擅入,此刻一聲驚叫,抱住了寒川抬起的胳膊。
沙發上的三個人齊齊回頭,目光射向寒川‐‐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