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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戟在此時匯聚出來寒霜,寒霜覆蓋在長戟身上、冷冰冰的散發出來寒氣,無盡的威壓如海浪一般從長戟向外湧去。
在權杖落下來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長戟「砰——」地一下擋住了權杖,黑霧與白光交織在一起,天地之間彷彿都跟著震盪起來。
權杖之上蔓延出來了細小的裂縫,宋憫歡全身的筋脈都在震痛,手腕處的青筋凸顯出來,鬢邊的長髮飄散在身後。
他的手腕逐漸出現一道道細小的傷口,臉上的筋脈彷彿也要碎裂,黑色神像在他面前,他的身形顯得無比渺小。
長戟上面的圖紋像是浸了血一般,彷彿從血池裡淌過,靈力驟然爆發出來,一點點的將黑霧吞噬,權杖逐漸碎裂、在空中化為了虛無,黑色神像也隨之一點點的在戟刃下湮沒。
僭越的那張臉在他面前消散,半空之中只剩下一些剩餘的灰燼。宋憫歡長戟尚未鬆開,他此時依舊提著一口氣,他在空中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動靜。
「嘭」地一聲,黑色神像重新在空中匯聚,無盡的黑色咒文在半空之中忽明忽滅,它們閃爍著、再一次的匯聚在一起,僭越的臉在他面前出現,黑色神像在他面前生成,手中權杖依舊,仍然是在睥睨著他。
「你殺不了我,只要殘存一絲一毫……我都會復活。」
宋憫歡被威壓掀翻在了地上,他渾身筋脈震盪,背脊處傳來疼痛,手上握著長戟尚且未鬆開。
黑色的聖君神像立在他面前,僭越垂眸看著他,世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僭越嗓音清冷、帶著些許憐憫、些許可惜,陳說著事實。
「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會回來,只要人間有惡念,我便一直存在。」
權杖之中冒出來黑色的咒文,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爬上宋憫歡的長戟,它們順著長戟爬上他的身體。
咒文帶著至陰至邪的氣息,它們能夠把一切靈力、善念,希望吞噬,讓人只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咒文想必你很熟悉,如今再被它一點點的蠶食,感覺如何?」
黑色咒文爬上宋憫歡的全身,他感受到了筋脈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面板上都猶如烈火在炙烤,像是業火在一寸寸的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
他手腕青筋凸出來,此時整個人躺在地上,邪咒爬滿全身。他像是從聖君身上分離出來的邪祟之一,此時在疼痛之中掙扎,這般的疼痛,像是錐火的長針一寸寸的插進他的筋脈,讓他在原地幾乎動彈不得。
僭越看著青年這般試圖掙扎的模樣,垂眸眼裡冰冷一片,神色像是記起了許多年前,他開了口:「你們人族,像你這般的……我也並不是沒有見過。當年我幫助他們、為他們免災除病、為他們修繕一方庇護之地,他們起初感謝我,時間久了……卻依舊不改骨子裡的劣根。」
「惡便是惡,無論怎麼改,都永遠是惡。」
「你在幻陣之中經歷的……都是我經歷過的。江意是我救下的,我發現他是水岐族人,把他從一眾士兵手裡救下來,之後他愛慕我,我不應允,他便四處汙衊我,讓我險些死在夢蝕族手裡。」
僭越再提起當年之事,已經非常平淡,「我在戰場上救過業蓮一命,他感激我,之後一直跟隨我。但是他得知我是汝瀧族人之後……便把我關起來,每日取我的血、試圖救他的妻子,後來發現救不了,他便要殺了我。」
「我從業蓮手裡逃出來,後來我去了氐城,在那裡我碰到了一名身中邪咒的少年。我聽從族人之願,解了少年身上的邪咒,少年的同伴死了,他受人蠱惑殺了我便能夠救回他同伴……於是他在給我的平安符裡放了毒藥。」
「這些……都只是我經歷過的冰山一角,」僭越垂眸看著青年痛苦,輕聲道:「我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