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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想讓你再繼續對他好,這麼說,說不定是他心裡在動搖了。殿下,我們再接再厲,不怕他不動心。」
「殿下,當世之下,多少人喜歡你、敬仰你,那小子肯定是嘴硬,你不要上他的當,軟的不行我們來硬的。」
「回頭我去跟鳳鳶商量一下……」
公子嵐這邊在暗搓搓的謀劃著名,怎麼讓那小子對殿下動心。
長樂聽著公子嵐的話,他和公子嵐說的已經不是一個概念上的東西。
他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命中有遺憾乃是常事,這般想著,倒是不那麼的難以釋然。
「他若是走了,你說,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他要走了?」公子嵐,「他要去哪?除了月隱還能去哪……」
這般說著,公子嵐突然頓住了,對方來自境外,也可以回到境外。
境外、是他們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是他們境內之人永遠無法企及之地。
「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來了,」公子嵐自言自語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應該留那縷殘魂。」
長樂眉目落下一片陰影,輕聲道:「凡是存在過的東西,都會留下來痕跡,哪怕被人消抹了……也一樣存在過。」
哪怕殘魂消散,總有一天,青年一樣會想起來,到時候是一樣的結果。
……
宋憫歡到了藍琵琶的營帳前,路上有許多士兵跟他行禮,他一一回應了,發現營帳外有人守著,應當是已經回來了。
他做了個手勢,沒有讓守在外面計程車兵通稟,掀開帳簾,他見到了殿中的少年。
沒等藍琵琶反應過來,他劍光顯現出來,長劍對準了藍琵琶的脖頸。
藍琵琶指尖還未撥上琴絃,他低聲開了口,「你要是敢動一下,我不保證劍會不會直接劃開你的脖子。」
這麼的威脅,藍琵琶鬆開了手,抬眸看向他,明媚的一張臉上表情冷淡。
「你要殺我?」
宋憫歡指尖點在藍琵琶的肩上,把人定住了,順帶著畫了一道符,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用神識去窺探藍琵琶的神魂。
他面前的少年身形逐漸變得透明,神魂浮現出來,只見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般。
「你已經見過僭越了?」宋憫歡垂眸看著藍琵琶,這般問道,語氣卻是確定的語氣。
藍琵琶眼中閃了一瞬,此時開不了口,看著他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從藍琵琶眼中看到了一抹閃現的殺意。
「若是鳳鳶大人知曉,想必會對你很失望。」
宋憫歡想起來,三千年後,他們兩人相見,彼此之間已經是陌路,互相都假裝不認識對方。
少年眼中變得沉鬱下來,藍琵琶盯著他,眼中情緒意味不明。
「把邪咒刻在神魂身上,這樣的辦法確實沒幾個人能想到。你們從此不會消隕,因為你們是神祇後人,但是你們同樣會一直受邪咒折磨……生生世世。」
想必僭越便是用的這種辦法喚醒了他們,有邪咒在,他們哪怕□□消隕,之後還是能夠重生……除非能讓他們神魂跟著一併消散。
可惜陰邪之法並不能長久,僭越怕是也不知道,哪怕因為邪咒隕落,之後那些真正的神祇,哪怕他們只剩下一縷魂靈、他們依舊能夠得以重生。
這般將邪咒刻在神魂上,哪怕是重生了,也是繼續受邪咒折磨……他們不過是在消隕之間輪迴。
這便是公子嵐、鳳鳶,穆殷,他們與藍琵琶、朔州,白驚堂之間的區別。
也是長樂與僭越之間的區別。
公子嵐消隕之後留下來一縷殘魂,他能靠著殘魂重新回到人間,之後不必再受邪咒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