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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辰默默聆聽，最後向豆子鞠了一躬：“對不起。” “算了，天道之下，皆為螻蟻。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誰又知道是禍是福呢。” “那我們之間的‘共生契約’，將來會怎麼樣？” “只要我們雙方沒有一致同意解除契約，這個契約就一直存在，因為某種意義上我是不死的。” “豆子，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為什麼我一喝茶就穿越？是因為你的原因嗎？” “是的。世界之樹連通三界，你又在我身上烙下了茶道道紋，在茶氣的激發之下，空間穿越的能力被啟動，構建出臨時的時空通道。” “那我能控制不激發穿越功能嗎？還有穿越後為什麼有時間限制？” “能，當你修為足夠時，在我周圍設下結界，阻擋茶氣接觸到我就行。至於時間長短，我只能說，可能是因為不同的茶氣和我的契合度不同造成的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原因。” “不是吧，你自己搞出來的穿越，你自己卻不知道原因？” “按你的說法，這個與茶葉品質有關，你作為茶道仙尊，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我只是激發，而你是實施者，當然要問你了。” “你是人不？” “你怎麼罵人呢？” “我問你是人不？” “廢話，我當然是人。” “那你說為什麼人是一個腦袋一張嘴，兩隻眼睛兩條腿，兩隻胳膊十根手指頭？” 方道辰愣住了：“人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啊。” “本來？什麼是本來？為什麼不是兩個腦袋四隻眼睛？你知道為什麼嗎？” 方道辰啞口無言，他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如果非要說是基因決定的，那也可以繼續問，為什麼基因會這樣決定？有些事情是沒有道理、也永遠沒有答案的。 所以，豆子說它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原因，沒毛病。 “好吧，翻篇了，不說了。不過豆子，你號稱世界之樹，究竟有什麼本領？” “世界之樹，橫跨諸天，鎮壓九天十地，可穿梭往來三界，能追萬古歲月。” “行了行了，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這還不夠嗎？” “呃……夠是夠了，不過……嘿嘿，現階段有沒有我能用得上的？” “用不上？你這段時間在藍星和仙界之間穿來穿去，大肆搜刮，還不算用得上嗎？” 方道辰懵了：“豆子你說我穿越過去的是仙界，而不是小世界？不可能，這地方的靈氣濃度和仙界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絕對不可能！” “這裡是仙界的凡俗大陸。哼！老孃被你搞到變回一顆種子，還能把你帶回到仙界的地界就不錯了，你還想穿越到更高品級的洞天不成？你這陣子穿越來穿越去，就差點沒累死老孃，淦！” 方道辰訕訕說道：“咱倆誰跟誰啊，共生一體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突然方道辰賊忒忒問道： “豆子，按你的說法，是不是諸天萬界我都能夠穿越過去？”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我勸你謹慎。你喝綠茶穿越到仙界算是歪打正著，要是不小心穿越到宇宙虛空，或者什麼絕地，就你現在這身修為境界，活不過一分鐘。” “好吧……你還有什麼其他本領，說來聽聽。”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勢利？世界之樹是植物系天生的帝王，能加強你對植物的親和力。” “呃……這有什麼用？” “尼妹的……能讓你更好的當個茶農！” “哎~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往事不堪回首，翻篇了，不說了。” 意識從丹田內退出來，方道辰一陣唏噓五味雜陳，感覺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方道辰本來是想著這一世以無敵之姿，鎮壓凡間一切敵，全了與葉輕柔的情義。但是今天和豆子一溝通，事情牽涉到了仙界、因果、時空，甚至是更高層次的天道規則變動，時光長河的任何一個節點，牽一髮動全身，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這讓方道辰感覺到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攪動風雲，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哎，兩條腿走路吧，仙凡都要照顧好。 眼前最直接的問題是時間不多了，該砍樹了！至於仙界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真有事也不是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參與的，雖然他曾經貴為仙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