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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難吧。
&ldo;不會，&rdo;朗歌坦然的回答，&ldo;這是來收拾房間的家政阿姨三分鐘前煮的，我讓她放在料理臺營造氣氛，沐爺你感動嗎？&rdo;
許風沐裝耳瞎，用健全的左手拿過筷子抬頭對著光瞅了瞅，確定朗歌沒有趁機在偷舔才去找面。他眼睛往下一瞟，湯麵已經飄到合適夾取的位置。
&ldo;你肯定不讓我餵你。&rdo;朗歌目光在燈下流轉，佔盡了世間的浪蕩輕佻。他嬌貴的手穩穩託在餐盤下面，視線烙在許風沐耳側朝他努努嘴，&ldo;喏，吃吧。&rdo;
許風沐沒跟他客氣‐‐他也不懂客氣，習以為常的接受了朗歌的幫助。
許風沐吞嚥的速度很快，送到嘴裡後立刻夾起下一筷子放涼，不仔細看可能會忽略他怕燙這個細節。
貓舌。
明明體溫總是比別人高。
朗歌用空閒的手拖住腦袋，斜斜的盯住在他注視下依舊無比自然的許風沐，&ldo;我還準備了小蛋糕，你要吃嗎？&rdo;
徹底嚥下嘴裡含著的面，在吞下下一口前許風沐抽空回答，&ldo;不吃。&rdo;
&ldo;你現在已經徹底戒掉甜食了？&rdo;戒菸戒酒戒甜，接下來還會戒什麼？&ldo;沐爺你真是個挺神奇的人，沒什麼慾望，沒什麼貪念，沒什麼不能割捨的，偏偏活的又很自我。&rdo;
學心理的人，難道都這樣動不動就喜歡分析別人的人生軌跡？許風沐撈乾淨碗裡的麵條，把筷子放在餐盤上拿起旁邊的紙巾擦擦嘴，示意朗歌把餐盤放下。
&ldo;不喝湯嗎？&rdo;朗歌沒動，依舊穩穩舉著，&ldo;湯底是用龍蝦嫩鴨牛骨熬了六個小時，還用豬牛雞肉糜濾過的高湯，我請來做國宴的師傅準備的，嘗嘗吧。&rdo;
湯確實鮮，許風沐吃麵的時候能嘗出來。他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裡，餘光掃了眼朗歌微微打顫的胳膊，&ldo;你手不累嗎？&rdo;
那絕對不是個舒坦的姿勢，託舉的時間過長，胳膊肯定會酸。
朗歌微微愣了下。
即使知道許風沐內裡是個體貼的人，也總會被他不經意的細心暖到。
&ldo;為你效勞是我應該的，你很久沒好好吃過飯了，喝點湯養胃。&rdo;朗歌執拗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許風沐再次接收到類似命令的要求，沒怎麼遲疑便順了他的意思，左手拿起湯勺嘗了兩口湯。半溫的湯順著食道滑進胃裡，真切滋潤了這頓時間饑飽不定的胃囊。
見他喝下大半碗湯，朗歌才滿意，把餐盤擱到旁邊的櫃子上，皮相恢復一貫的風流浪蕩，&ldo;沐爺，我這麼伺候你了，該賞點福利吧？&rdo;
&ldo;哦，你又要怎麼套路我？&rdo;許風沐情緒怏怏，沒有露出不滿。
在他從小收到的教育裡，世界是公平的，誰都沒義務無償對你好。朗歌最近確實對他盡心盡力，索要點報酬也正常。
&ldo;讓我拍張照唄，&rdo;朗歌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開啟攝像功能，對準許風沐，&ldo;你看著鏡頭，讓我拍清楚你的眼睛。&rdo;
…
連續兩晚的查案真是要命，東方露出濛濛魚肚白，穆瑞失魂落魄飄到局裡的醒身鏡前，跟裡面憔悴黯淡的人無聲對視，彼此都感覺對方命不久矣。
西局辦公樓石柱前的醒身鏡據說是上個世紀的產物，是二十年前因公殉職的前局長掏腰包給西區置辦的，裝在進大院的第二根柱子上，西區的警務人員出來進去都能從裡面看到自己。老局長說過，要用鏡子照出
